木時冷冷瞥他一眼,沒搭理他,繼續問三徒弟,“九蒼,你還有印象嗎?”
“九蒼……”三徒弟喃喃自語,腦子裡又閃過幾個片段,好多人跪在他麵前,高舉著雙手異常激動,嘴裡在念叨著什麼。
空曠的都城外,悄悄起了風,風卷著萬裡黃沙席卷而來,數萬人齊齊跪拜在地麵上,神情肅穆而莊重。
“大祭司!大祭司!大祭司……”
蒼茫,嚴肅,甚至帶著些悲涼。
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心仿佛被針紮穿了一樣刺痛,他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兩眼放空,呆呆地坐在床上。
夏星夷輕輕扯了扯木時的衣角,悄咪咪道:“師父,三師弟這模樣……怎麼辦啊?”
木時拍開他的手,“可以交流,生活能自理,問題不大,就當收了個三歲小孩當徒弟,請個老師讓他充分接受社會主義教育,為師相信他很快就能適應這裡的生活。”
裴清硯淡淡道:“請老師沒有問題,我來安排。還需要去給他上個戶口,從此他就不再是黑戶了,問題是他叫什麼名字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來取一個。”木時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我從墓地裡九死一生將他扛回來,就叫墓生,慶祝他重獲新生,怎麼樣?”
“哪有人姓墓,不吉利。”夏星夷轉了轉聰明的腦瓜子,“你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擁有一頭烏黑的秀發,就叫墨色,怎麼樣?是不是比墓生好聽?”
裴清硯輕歎一聲,“不要取亂七八糟的名字,就叫司寂,祭司反過來讀就是這個名字。”
夏星夷堅決反對,“不行,不符合三師弟的氣質,司寂讀起來像司機,會被彆人起外號嘲笑一輩子的。”
三個人無聊地為三徒弟到底該叫什麼名字吵了起來。
木時堅持自己的觀點,“墓生墓生,重獲新生。”
夏星夷不甘示弱,“墨色墨色,超級好聽。”
裴清硯深吸一口氣,最終放棄了加入,任由他們兩個幼稚地pk。
一道清冷而空靈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容祈。”
木時扭頭問:“什麼?”
容祈目光堅定,重複了幾遍,“我叫容祈,容祈是我的名字,容祈……”
木時盯著他問:“你想起來了?”
容祈微微搖頭,“沒有,下意識說出來這個名字,好像有一個人曾經告訴我千萬不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容祈,容祈……”
名字當然尊重當事人的意見,上戶口這事就交給裴清硯去辦了。
裴清硯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必須馬上去睡覺,三師弟的事明天再說。”
木時和夏星夷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同一時間舉手,異口同聲道:“我餓了!”
木原在門後探出一個小腦袋,舉起手來弱弱地說:“我餓了。”
容祈不明所以,以為在進行什麼必要的儀式,也跟著舉手,學著他們慢慢說:“我餓了。”
裴清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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