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江霧吟和霍清淮二人搬進內城這座破舊小屋已然度過整整一周。
自從那天購置完家具回來後,他倆就再也沒有踏出房門半步。這裡地處偏遠,鮮有人跡,倒也落得個清靜自在。
先前那對他們明示暗示、軟硬兼施且百般刁難的張明,此刻竟也銷聲匿跡,仿佛對江霧吟和霍清淮這兩塊“不開竅”的木頭徹底失去了耐心。
或許,他實在是是對這兩人無可奈何,隻得偃旗息鼓了。
不得不說,張明不再出現於二人眼前,著實稱得上一件幸事。
如此一來,江霧吟就不用再耗費精力和他周旋。
要知道張明那家夥說起話來總是拐彎抹角,肚裡藏著無數壞水卻從不明言,和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打交道,實在是令人心力交瘁。
江霧吟更是連敷衍張明一下都提不起興致,每每瞧見那張皮笑肉不笑、虛偽至極的麵龐,煩都煩死了哪有跟他周旋的欲望。
其實他們兩人住在這裡也並非一無是處。
儘管周遭環境荒涼簡陋,但好在壓根沒人往這裡來,加之兩人窩在家裡吃喝不愁,日子也算過得安穩愜意。
雖說江霧吟和霍清淮向來不愛主動惹是生非,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麻煩總會不請自來。
這不,就在此時此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內原有的寧靜。
在門外敲門的人好似有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堅持不懈地咚咚咚敲個不停。
江霧吟拉起窗簾的一角朝外看了一眼,來的人是那天送家具的那個男人,好像叫蔡祥來著。
江霧吟跟霍清淮說了一聲,霍清淮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但是並沒有打開門。
“蔡老板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霍清淮穩穩地站在門口,語氣平靜地詢問,手卻早已握緊了腰間的槍。
門外的蔡祥心裡也明白,今天想進入這扇門怕是無望了。
畢竟早在他來之前,張明便已提醒過他,這兩個人可絕非等閒之輩,心思縝密得很,絕不容易被輕易糊弄。
儘管內心感到無比憋屈,但蔡祥深知此刻萬萬不可表露出來。
畢竟就算無法進去,完成自己此番前來的任務才是最為關鍵的。
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的不快,緩緩地從上衣口袋裡摸索出一張精致的黑金色邀請函將其放在了窗沿上。
“我這次來,其實是特意為二位送來這份邀請函。明晚內城將會舉辦每月一度的盛大酒會,像您二位這樣初來乍到之人,要是能夠前去參與一番,想必會大有裨益。”
蔡祥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而友善。
話說完後他就離開了,該傳達的信息已經準確無誤地傳遞出去,邀請函也安穩地放置在了顯眼之處。
至於這兩人最終是否決定前往參加酒會,那就並非蔡祥所能掌控和操心的事情了。
然而轉身離去之時,蔡祥的心中終究還是難以平息那股憤憤不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