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聽,是婉君唱的歌。就選這家吧,原來這家老板也喜歡婉君的歌,知音啊,必須的支持這家的生意。”葉千千是趙婉君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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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館子還在。”葉向東有些感慨的說。
父女二人進了7號雅間坐下,與9號雅間正對著。
葉千千笑問:“爸,聽你口氣,很久以前你來過。”
“二十多年了,我還沒認識你媽的時候。”
“和前女友一起?”
“你好奇心還挺強的?”
“爸,到底是不是嗎?媽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可能活過來吃你的飛醋。你就說說唄。”葉千千撒嬌的說。
“其實,你還有個哥哥的。”
“啊?爸你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不接回家啊?害得我小時候隻有一個人玩。”
看到葉向東流露出一副難過的樣子,葉千千又問:“難道是死了?”
“你個臭丫頭,瞎說什麼!”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爸,我那素未謀麵的哥哥呢?”
“不知道!”
“來,爸,彆難過,你不是還有我嗎,至於我那便宜哥哥,慢慢找總能找到的。”葉千千安慰道。
9號雅間。
“媽,這家館子老板是你的粉絲,昨天今天,放的全都是你的歌。要不,你把眼鏡摘下來去結賬,看看老板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免單?”趙雙雙說。
“你缺一頓飯的錢嗎?”
……
思念小廚又播放了一首趙婉君翻唱的《紅棗樹》。“家鄉那棵紅棗樹,伴著我曾住過的老屋,有過多少童年的往事,記著我曾走過的路……每當我孤獨的時候,就想起家鄉一草一木……”
一個年輕人恰好走到了思念小廚外,聽到了餐館裡傳出來的動聽歌聲,就坐下來仔細聆聽,不料這一用心,就讓陷入追憶之中,兒時點滴一一湧現,傷感與懷念充滿整個心間,他已不自覺的淚流滿麵。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觀這個無聲哭泣的年輕人,嘈雜聲都未能讓年輕人從追憶之中醒來。
這年輕人不是彆人,正是葉風。他昨日在中藥材市場辦完事,想起父母告訴自己,當初是在學盛街抱養了自己,便親自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哪料一聽歌,不自覺就修煉了煉神訣,意外的陷入了深度入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趙婉君和趙雙雙出來時,恰好就見到了這一幕。又見有人將葉風拍下來,聽說要上傳網絡,於是就製止了那些人,一直呼喊葉風,直到把他喊醒。
葉風噙著淚,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圍的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才對眾人說:“不好意思,剛剛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快走吧,被人當傻瓜一樣,還不擦乾眼淚,傻兮兮的。”趙雙雙說。
“對不起啊,年輕人。她才傻,你彆放心上。不過你最好去看看醫生,你剛才的樣子不是很正常。”趙婉君說。
“謝謝你,婉……”
“婉什麼婉?”趙雙雙葉風是母親的粉絲,認出了趙婉君,立刻插言打斷。這次二人戴著大墨鏡出行就是為了不引起注意,可不能讓這個傻子破壞了。
其實葉風是想說“謝謝你,婉姨”。因為他已經認出了女子,哪怕是她戴著墨鏡,她正是葉風在京都遇到的那個熱心追趕嬰兒車的女子,葉風頗有一種他鄉遇故人的激動。
趙雙雙說完就拉著趙婉君離開了。
激動歸於平淡,葉風想,原來趙婉君並沒有認出自己,心中又有種淡淡的失落,他又想到了那個名為百裡青霜的迷人少婦。
民生街,趙婉君帶著趙雙雙來到一處民宅外。四周都是高樓,唯獨這裡是個小小的四合院,在城市發展的一次又一次拆建過程中,它始終保持老樣子,足見這家人有不尋常的背景。
“這裡是我的故居。”趙婉君說。
“喜歡就買下來唄。”葉雙雙說。
“去,幫我拍個照留念。”趙婉君摘下墨鏡,露出微笑。
“哢嚓”一聲,笑臉刹那間在時空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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