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君戴著口罩,與趙無雙一左一右扶著一個頭發花白、身形消瘦的男子,男子咳嗽得很頻繁。
葉風快步上前,把了把脈,用神識觀察後,眉頭一皺,說道:“肺出血,胃出血,口吐血,胸部的刀口也在出血,情況不太好。不是說手術很順利嗎,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這話說得既駭人聽聞,又紮人心。
趙婉君與趙無雙聽了均是擔心害怕,慌亂不已。怎麼這麼嚴重!
林韋伯強顏歡笑,安慰道:“沒事的,人都會有這麼一天的,無非是……咳咳…早一點晚一點……罷了。再說了,還沒到……咳咳……最壞的地步。不是嗎?咳咳……”
看著看著身邊如慈父般疼愛自己的人咳個不停,而且咳出了血,趙無雙真得擔心就此失去這個親人,她抓住葉風的手焦急的說:“你一定可以幫林伯伯的,對不?快幫幫他!”
幫,肯定是要幫的。葉風的真氣運行規律已經理順,經絡也儘數修複,幫林韋伯療傷也隻是損耗一些真氣罷了。
葉風將林韋伯扶到相對偏僻的地方,用真氣先幫林韋伯止血,再為他調理身體,一通初步治療結束,已是二十分鐘之後了。
見葉風一直握住林韋伯的手,趙婉君不明所以,本欲詢問,就被趙無雙打斷了。趙無雙悄聲告訴趙婉君,葉風在用氣功療傷,不能被打擾。趙婉君將信將疑,等葉風放開了林韋伯,發現林韋伯的麵色似乎有所好轉,也不咳嗽了,便問:“林大哥,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林韋伯回答趙婉君後,又笑著對葉風道謝:“謝謝你,年輕人,你很不錯!”
呼吸順暢了,痛疼感消失了,不咳嗽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林韋伯怎能不高興?特彆是葉風為自己療傷的方法更是匪夷所思,隻那麼簡單的握住自己的手,就有一股舒服的氣流在身體遊走,那種舒服的感覺真是難以言表。心裡暗歎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葉風:“不客氣,你的傷並未徹底治好,接下來還要繼續治療。”
在國內四處就醫,又到米國所謂的世界名醫院治療,都沒能治好的疑難疾病,自然不可能被葉風這短短二十分鐘就治愈,眾人心裡釋然。
“好啊,好啊,你肯定能治好林伯伯,走吧,去我們家。”趙無雙拉著葉風就往外走,“接下來還要麻煩你繼續為林伯伯治病。”
趙無雙自然希望葉風住進自己的家裡,一來更方便為林韋伯治病,二來有更多相處的機會,三來讓母親了解葉風的品行和能力,爭取母親支持自己和葉風在一起,四來讓葉風感受自己家的不同,感受自家富有而平淡、平凡而積極的生活理念。與葉家相比,自家更接地氣,家人更好相處。
趙婉君的家是一個獨棟彆墅,上下兩層,上層由女士居住,下層由男士居住。裝修簡約但很有溫馨感,家電家具並不昂貴,顯得樸實無華。趙婉君、趙無雙和趙婉君的兩個女助理都住上層,葉風、林韋伯和林韋伯的一個男助手住下層。葉風與林韋伯的房間是挨著的,便於葉風為林韋伯治療。
葉風並沒有令大家失望,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為林韋伯治療。
葉風看了林韋伯的病曆後,覺得是對症治療,但他不明白為病情何會複發,而且複發的如此之快、之嚴重。
“說是肺癌和胃癌早期,同時伴有真菌感染。想到國外的醫療設備比較先進,就去了米國,進行了癌變部位切除。當時,醫生說手術很成功。”趙婉君介紹。
“似乎是對症治療,但如果是對症治療,就不應該這麼快複發。”葉風皺著眉頭說,他在切脈的同時,再次用神識察看肺部和胃部的切口,除了切口的創傷,並未見其他明顯異常。
難道是器官切除滿不足不了功能需求帶來的後遺症?不應該啊,切除部位很小,應該能夠滿足身體需求。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葉風不解。
如果能好好活著,誰也不願意去死,特彆在機場被葉風治療後,林韋伯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巨大好轉,他對葉風充滿了信心,見葉風不再切脈,問道:“怎麼樣,葉醫生?”
“暫時,沒什麼。”葉風說完,擬定了一個治療方案,告訴林韋伯注意事項後,與趙無雙一同出去抓藥。
“沒什麼就好。”趙婉君放下心來,但是她忽略了“暫時”兩個字。
夜半,林韋伯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聲,且咳嗽頻繁,還咳出了血。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真得走到了生命的儘頭?林韋伯有些悲觀,也有些不甘,畢竟自己才五十出頭。
葉風第一時間聽到了隔壁林韋伯的咳嗽聲,他立刻起床,敲了敲林韋伯的房門,得到許可後,才推門進入。
林韋伯麵色蒼白,氣息紊亂,狀況很差。葉風抓住林韋伯的手腕,但未用真氣幫林韋伯治療,而是用神識察看肺和胃的運行情況。經過一番檢查,隻見肺和胃在出血,卻始終找不到原因。葉風隻得先用真氣止血,再用真氣為林韋伯調理身體,沒多久林韋伯又恢複了正常,不再咳嗽,麵色也變得紅潤了。
林韋伯在葉風的治療過程中,舒服的直接入睡了。葉風回房後久久不能入睡,他實在找不到林韋伯的病因。
第二日一早,趙無雙早早起床,親自下廚做了早餐,以前一日三餐都是由助理做的,今日例外。
林韋伯打趣:“雙雙手藝不錯啊!今日才有這個口福,太遺憾了!”
“她這個懶丫頭,平日哪會如此勤快,我估計我們是占了葉風的光。”趙婉君一針見血的說。
“哪有啊!我平時也很勤快的好不好!”趙無雙以撒嬌的形式反對,同時偷偷的瞄了葉風一眼,恰好被老娘趙婉君抓到。趙婉君搖了搖頭,她明白女兒陷得很深了。
吃飯,閒聊,散步,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過,至少對趙無雙是這樣。
“咳咳……”林韋伯麵色陡變,又開始咳嗽起來。
又來了!救治了那麼多病人,氣療法屢試不爽,葉風從未想過還有自己治不了的疾病,現實令他不得不反思,是他把疾病想象得過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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