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已經確定了殺害我爸媽凶手,他們都是官員,而且和我這次入獄有關。為了搞清楚姐姐的死亡真相,為了不違背法律,我一直沒有動他們。可笑的是,他們卻利用法律來除掉我。如果不是我有武功在身,如果沒有劉一和你們相助,我或許已經成為亡命天涯的通緝犯。妄想通過法律途徑報仇,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趙無雙勸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世事難預料,人性很複雜,一年來經曆的挫折,強行褪去了葉風剛畢業時的單純和青澀,以前他謹小慎微、遇事忍讓,不是因為他要做聖母婊,是因為他心中有自己的一片白月光,他不願意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破壞這個世界的秩序,正所謂俠以武犯禁,他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聽到趙無雙所言,葉風不由得苦笑,自己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
“十多年過去了,我的殺父亡母凶手,依然逍遙法外,因為證據的滅失,或許我這一輩子都沒法通過法律手段報仇。天網雖然恢恢,但總會有那麼幾條漏網之魚的。去年他們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應該是為了斬草除根吧,他們多次設法陷害我逮捕我,劉一救我那天,他們稱有人要見我,把我帶出來,並高呼我逃跑,然後不給我任何辯解機會,就開槍意圖擊殺我。如果我死了,也是因逃獄被擊殺,死有餘辜。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受到正義的懲罰,但這遲到的正義是殘缺的、是令人遺憾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想對付他們?千萬彆做傻事。”趙無雙擔憂。
“爸爸離開後,我許下了兩個願望,第一個是幫著村裡人脫貧致富,第二個是報仇雪恨。沒有知識就沒有本領,沒有本領就不可能實現願望。所以我拚命的讀書,中學跳級,大學也跳級,這樣就可以早點學成歸來,早日完成兩個願望。中醫學專業畢業那年,命運又和我開了個玩笑,我得罪了畢業實習跟隨的醫生,那是一個玩弄女性的人渣,偏偏他有很多人脈,於是我在畢業答辯時被拿下了,儘管我的答案沒有問題。沒有畢業證,可以說是切斷了我成為中醫師或中藥師的路。不過,幸好我另有一番際遇,拜在了一位遊醫門下,不僅學到了醫術,還學到了武術。”
葉風的醫術和武功,趙無雙都是親眼所見和親身經曆過的,倒是不疑有他。
“從熬製出養精丸,到登記注冊,到建廠房定製設備,到生產許可和投產,千千和我投注了太多的時間、金錢和精力,到頭來,公司的資產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侵吞。就連我的引魂湯藥方都能被一些官員侵吞,他們還設計陷害我,企圖置我於死地。”
“無雙,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永遠不能低估人性之惡,再好的法律,再完美的製度機製,都要人去遵守執行,如果執行的人壞了,無論多麼優越的製度、機製、法律都將形同虛設。我不想再被動的等著願望被實現了,不為親人報仇,放任仇人繼續為惡,我此生意難平。接下來,我可能會做出一些你接受不了的事,或許我會變成你不喜歡的一類人,又或許會連累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心早已被你偷走了,沒有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剛剛說好的不離不棄,你怎麼忘記了。大不了,一起亡命天涯,或者把牢底坐穿。”趙無雙堅定的說。
“無雙.......”葉風感動的喚了一聲。
趙無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的眼神交彙在一起,瞬間迸發出愛情的火花。
趙無雙二話不說,踮起腳尖,雙手環住葉風的脖子,嘴唇緊貼葉風的嘴唇,一條柔軟的舌頭更是撬開了葉風的牙關。
葉風與花似錦深入交流後,麵對趙無雙時,他不再感到羞澀和生疏。他將包裹隨手一扔,摟住了趙無雙的小蠻腰,俯身回應她的熱烈親吻。這一吻,仿佛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昏暗,時間也仿佛停止了流逝,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還在繼續。
儘管意猶未儘,但為了避免失控,葉風不得不主動停下來。
在列祖列宗麵前,葉風始終有點放不開,雖然老祖宗們的靈牌都被拿走了,這附近也沒什麼人煙。
趙無雙羞紅了臉,這個臭家夥又是吻又是吸的,搞得自己差點喘不過氣了,渾身不舒服,總像是哪裡少了點什麼,嗔怒道:“差點憋死了,你技巧這麼好,是不是以前和彆人練過?”
葉風大笑著回應道:“哈哈,我這現學現賣,還得多虧老師你教得好!”
“呀!壞家夥,居然敢笑話我,看我不揍你!”趙無雙臉頰燥熱,舉起粉拳揮了揮,假裝要打葉風。沒想到這個壞蛋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上也那麼壞,那什麼東西隔得人家小肚子都不舒服了,壞死了!
葉風跑,趙無雙追,繞著圈打鬨,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儘情撒歡。
兩分鐘之後,葉風一手摟著葉千千,一手提著包裹,帶著趙無雙往家裡走去,不料之前所遇的老人正在自家院壩裡的大樹下徘徊。
老人麵無表情的對著葉風說:“年輕人,你們跟蹤我?”
葉風笑了:“這裡是我家。”
“世事多變遷,物非人亦非,到頭來鳩占鵲巢。”老人搖頭歎息,不再理會葉風與趙無雙,帶著幾分悲切與遺憾離去。
趙無雙:“這個人好奇怪哦。”
葉風:“或許看到葉家村破敗不堪,與想象中不一樣,故而很遺憾吧。”
葉風家的房子已經傾斜成了危房,不過還沒坍塌,他一個人進去收拾了些物品,多數是有紀念意義的照片,還包括老張贈與的鐵牌,打包帶回了公司駐地。
公司駐地,葉風早已收拾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這次回來也可以說是拎包入住了。
葉風將家人的照片拿出來,擦去灰塵,用手機拍下來,傳到網絡空間中。
趙無雙在一邊幫忙,“我記得你們家還有你嬰兒時的照片,怎麼沒拿過來?”
“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葉風之前回家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還怕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會慢慢忘記父母和姐姐的模樣,所以他特意回去將照片取來收好,免得以後忘記了他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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