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死者的家屬,為什麼不能進來?”葉風徑直走了進去。
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穿著工作服的壯漢擋在了葉風麵前,粗暴的推搡著葉風。
葉風抓住壯漢的手腕,輕輕把他推向一旁,說道:“讓開!”
“師父!”正在爭吵的劉一山發現葉風來了,小跑著過來,冷冷的瞥了那壯漢一眼,說道:“他們也是死者家屬,彆找不痛快!”
那壯漢悻悻的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劉一山跟趙婉君和趙無雙打了招呼之後,紅著眼睛悲痛的對葉風說:“師父,我義父死了!”
葉風拍了拍劉一山的肩膀,安慰道:“節哀!老劉死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是,逝者已矣,好好活著,幫他們完成遺願,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告慰。”
“我明白的,師父。可是他們竟然要解剖義父他們的屍體,活著的時候沒享過福,死了卻要被分屍,我絕不答應!”劉一山說著,憤怒的看向官方的那些人。
劉一山隻有兩個人,官方的人有十多個,其中還有便衣警察,因為他們身上有槍。
“解剖遺體?”葉風皺起了眉頭。
“是的,他們想強行帶走義父他們的遺體,完全不顧我們的意願。”劉一山憤憤不平。
“他們用什麼理由?”葉風問。
“這位同誌,是這樣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y市的一名法醫,我有30年的鑒定經驗,名叫張春秋,在法醫圈裡也算是小有名氣,這是我的工作證件。”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走過來,亮了亮自己的證件,接著說:“我們之所以要解剖屍體,是應一位無辜死者家屬的要求,通過屍檢來推斷這場交通事故發生的原因。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
“事故現場,交警同誌已經進行了現場勘察,排除了車輛故障和障礙物引發事故的可能,發生交通事故的唯一原因就是人為的。所以,我們覺得有必要對駕駛員的身體狀況進行檢查。”張春秋補充說道。
“不可能,我義父怎麼可能殺害他們,沒有任何動機,況且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劉一山斬釘截鐵的反對。
葉風已經聽出來,車禍發生時,劉一是駕車人員。
劉一山的話,葉風絕對相信。
劉一的人品,葉風也絕對相信,否則他劉一不可能走到這麼高的位置。
“交警具體說了些什麼,你知道嗎?”葉風問老法醫。
“小李警官,麻煩你過來一些。”張春秋衝著圍著屍體的人群喊道。
因為劉一山過來,跟隨劉一山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已經無法阻止那夥人抬遺體了。
“你們政府在這裡的話事人是哪個?”葉風走上前去,擋住對方的去路。
“是我,你想乾什麼?彆多管閒事,惹火上身!”一個身穿風衣,把頭發梳得往後卷的中年男子接話說道。
葉風發覺他身上有把槍,不是警方那種平頭短發的風格,或許是特殊部門的人。
“不是我想乾什麼,是你們想乾什麼。你們抬著的這位,是我的同事和朋友,也是他的義父,作為家屬方,我們才有資格處理他的遺體。你們身為公務人員,應當帶頭遵紀守法。”葉風邊說邊走到卷發男跟前,將證件拿出來亮了亮,接著說:“我是國家安全局xx分局的工作人員,這是我的工作證件,你們抬著的這位是我的上司,事關國家安全機密,你們無權處理他的遺體。我代表xx分局向你們做出鄭重交涉,把他們的遺體放下,由我來接收處理。”
“嗬嗬,巧了,我也是國家安全局的人,不過我是正式工,而你,不過是個臨時工罷了,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說的話,對我來說,屁都不是!”卷發男冷嘲熱諷,他似乎是在故意激怒葉風。
“一山,就你們兩個來的嗎?老劉的屬下,都沒來嗎?”葉風沒有繼續搭理卷發男,轉過臉問身邊的劉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