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雙疑惑的說:“可是,葉浩然並沒有接電話啊!他是怎麼被催眠的?”
“觸發條件不一定得接電話,葉浩然是在左右兩邊的人接了電話之後,緊跟著第二個沉睡的人入睡了,他的觸發條件應該是聽到兩次接電話的聲音。”葉風想了一下回答。
“還可以這樣?催眠師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趙無雙立刻不淡定了,這手段太詭異了。
葉風搖了搖頭:“剛才我說了,催眠需要消耗精神力,催眠師是不可能經常施展催眠術的,那樣會讓自己受到傷害。想象一下,頭疼欲裂是什麼滋味,一秒兩秒可以忍受,如果是一天兩天,甚至更長時間呢?”
“原來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好。”趙無雙鬆了口氣,如果沒有任何製約,那也太不公平了,壞的催眠師就可以無限為惡。
接下來,趙婉君和趙無雙一起觀看劉一的行車記錄,葉風似乎在閉目養神,孫長明安心開車,眾人一時間安靜下來。
葉風在閉目養神嗎?當然不是!
葉風在回憶,在推敲,他把從到碧源縣殯儀館到現在,親身經曆的所有跟劉一有關的事,全部仔細梳理了一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孫長明提供的監控視頻全是車內的情景,監控車外的卻沒有,是監控外部的沒有價值呢,還是其他原因?
葉風清楚地記得,安裝在前擋風玻璃上端的監控車室內的微型攝像頭隻是被震裂開了,連接的電線雖然裸露出來了,但是並沒斷,還有,行車記錄儀隻是變形了,其連接線也沒有斷,這說明對車內的監控還能正常進行,除非存庫卡出了問題,無法記錄。
李警官死得莫名其妙,如果是被滅口,那麼存儲卡的毀壞必是刑警藍警官所為,藍警官在劉一被殺案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車輛墜落山穀時,公文包仍然在車上,又是何時被取走的呢?是凶手跟在後麵,等車輛墜崖之後取走?是警方到達現場,警方取走?還是在這中間,被其他路人取走?
打給劉一四人的電話號碼是同一個嗎?能否查到是誰人的電話號碼嗎?
行車記錄儀拍下的其他視頻,會不會還有其他線索呢?毀壞的能否完全修複呢?
最關鍵的,是劉一被殺的原因。
有太多的疑點,也有太多的疑問。
到了南宮越的家中,老爺子還沒睡。
老爺子早已安排保姆準備了夜宵,接下來便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圍起來,邊吃東西,邊閒話家常,至於保姆、警衛,都被南宮越趕去休息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劉一在這個檔口被殺害了,席間,老爺子自然要提到這個話題。
這次,葉風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發現和疑問都講了出來,之前在車上,他後麵才意識到保密問題,所以才會靠車假寐。
“你還有沒有告訴其他人?”南宮越皺了皺眉頭,他從葉風這裡得到了不少新的信息。
葉風:“隻跟孫長明說了。”
“哦,是他主動問的,還是你主動說的?”南宮越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葉風:“他接到我們以後,就把老劉的公文包和車牌號為xx9527的車主找到的消息告訴我們,還把劉一車內監控視頻給我看了,然後就是我打電話確認一山有沒有給老劉打過電話。他問我是不是那幾個電話有問題,我把疑點和推測講給他聽。”
“義父,是不是這個人有問題?這麼晚了,您派他過來,我們都以為他是自己人。”趙婉君在幫葉風解釋。
“是啊,外公,我都以為他是您的親信呢,這事可不能怪葉風。”以趙無雙的冰雪聰明,自然看出了趙婉君的意圖,當然要護著葉風,再說了,這可是葉風第一次進門,而且他們馬上就要大婚了,不能讓葉風受了委屈。
“你們兩個啊,一個是護胥心切,一個是護夫心切。”南宮越笑著說,“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在責怪葉風,若不是葉風,很多信息都可能會被掩蓋,凶手可能會真正的逍遙法外。”
“乾我們這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職責,尤其要守規矩,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說的也不能說。小孫是我的警衛之一,我派他去接你們,自然是因為信得過他,但是信任歸信任,規矩該守還得守,他今天的行為就不符合規矩。”
“也許他沒有其他心思,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沒有彆的心思,人是最善變的。有一句話總結得特彆好,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都要記住這句至理名言。”
“以後,你們就不要再參與這件事了。“南宮越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然後嚴肅的對葉風說,然後又把目光投向趙婉君和趙無雙。
“為什麼?”葉風不解,他看向南宮越的眼神滿是詢問。
“這件事的水太深了,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南宮越沒有進一步解釋。
“老劉是我的朋友,是我徒弟的義父,他為了國家和人民兢兢業業的貢獻了一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不會讓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也不會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葉風說的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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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雙聽了眼睛一亮,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才是她喜歡的葉風。
趙婉君不置可否的淺笑了一下,她堅信義父南宮越絕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葉風滿腔熱血、剛正不阿,這是年輕人應有的朝氣,這也是她欣賞的地方。
“年輕人,有這種想法,我很欣慰。劉一從少年時就跟了我,我與他情同父子,兒子被殺,哪有父親不心痛的道理。我活了七十多歲,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五年,所見所聞所思實在是太多了。其實,殺人凶手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劉一被殺的真實原因我也推測得八九不離十了。但那隻是懷疑,包括你葉風所有的推測,即便都是真的,但你拿得出證據嗎?”
“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否則怎能服眾。今天你亂來,你起了頭,明天彆人就敢亂來,莫須有的罪名,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大家都亂來,這社會豈不是要亂套了?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彆去打聽了,彆去參與了,一旦入了局,就會有殺身危險,再想出局就難了。到了我個位置,尚且要瞻前顧後,謹慎再謹慎,可想事情有多複雜。所以啊,你們就彆再參與了,從今天起,你們做醫生也好,去演出也好,總之,不要再管六一的事了,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做,但你們,不行。”南宮越語重心長的說。
“好,我們都聽老爺子的。”趙婉君當即答應,同時也幫葉風和趙無雙答應了,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那些複雜事,但是她演過很多影視劇啊,特彆是那些宮廷劇,不同派係之間的爭鬥,動輒是殺頭滅門的慘禍。
趙無雙也跟著點了點,她自然不希望葉風惹上麻煩。
南宮越見葉風沒有明確答複,倒也停止了說教,隻要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好,自己能做的儘量做好,剩餘的也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葉風和無雙的婚期,我請人看了個好日子,就在一月一日元旦節吧,新年伊始,萬象更新。還有六天籌備婚禮的時間,明天,我就帶著你們去下請柬,你們年輕人是應該多見一見長輩,多交一些年輕的朋友。畢竟朋友多了,路好走嘛!”南宮越笑著說。
葉風明白,南宮越這是在給自己和趙無雙鋪路,心中感激不已,隻是自己的性格,恐怕有些不合適,但是盛情難卻,當下便也感激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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