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官打印出了賠償協議書,一式三份,楊淮濱和葉風作為賠償方,張向雨作為受償方,大家簽字畫押,三方各持一份。
楊淮濱鬱悶的帶著葉風離開了,做個好人咋就這麼難呢?
張向雨鬱悶的帶著兩個小弟離開了,自己的奇思妙想咋就便宜了彆人呢?
胖瘦警察笑嗬嗬的將一行人送走了,工作很愉快,他們就喜歡處理這種麻煩事。
楊淮濱欲哭無淚的看著葉風,說是以葉風為主,兩個人共同賠償一萬塊,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葉風是個傻子啊,獨自生存都是個問題,他哪裡弄錢去啊,最終的目的還不是讓自己一個人出錢。
不賠償行不行?
胖警察皮笑肉不笑的說過:“你可以試一試!”
鎮裡曾有個老板,因不慎得罪了那胖警察,最終落得個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淒慘下場,本人更是跳水自殺。
楊淮濱可不敢去嘗試,畢竟那可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啊!至於那一萬塊錢,倒也賠得起,權當是白忙活了兩年罷了。
楊淮濱苦笑著看了葉風一眼,心中暗自哀歎,自己這運氣怎就如此不濟……唉!
“伯伯,我是不是給你惹了大麻煩?”葉風看著楊淮濱那唉聲歎氣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葉風雖都一一記下,可由於絕大部分記憶被封存,他難以進行正確的思考,更難以分辨是非對錯。所謂的傻,實則是他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的一片空白。
“唉,你這傻小子,好在遇到了我。你把二狗子的耳朵咬掉了,得賠償他一萬塊錢醫藥費呢。這錢啊,就由伯伯來想辦法還吧。走吧,張醫生托人給你找了救助站,你呀,以後就在那裡住,管吃管住,還管看病養老,可比在我家強多了……”
也不管葉風能不能聽明白,楊淮濱一路上嘮嘮叨叨,給葉風講了許多。
張醫生在縣民政局工作的朋友叫衛一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對楊淮濱和葉風甚是熱情。衛一帆親自詢問了葉風的身份信息和其他情況,隨後協助救助站完成了登記工作。
楊淮濱深深的擔憂葉風未來的狀況,特地谘詢葉風究竟能夠享受到怎樣的救助政策。
由於有衛一帆這層關係在,救助站的負責人李響站長,熱情而詳儘地介紹了對葉風的後續救助計劃。
首先,救助站將會給予葉風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確保衣、食、住無憂。
其次,針對葉風的智商問題,將落實醫療救助方案。他們會嚴格遵循相關的規定和流程,迅速將葉風送往專業的醫療機構接受全麵的診斷和有效的治療。
最後,根據治療結果,實施相應的後續援助措施。
如果經過治療後的葉風能夠恢複生活自理能力,根據他本人的意願,可以幫助他回到家鄉與家人團聚;若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去處,會為他提供必要的就業培訓機會,助力其掌握一門謀生技能,從而順利解決就業難題,重新融入社會。
如果葉風最終被判定為喪失了生活自理能力,那麼救助站也絕不會置之不理,而是會啟動兜底救助機製,全方位照顧好他的日常生活起居,確保他能安度餘生。
楊淮濱感受到了衛一帆和李響的善意和真心,大是安心和放心,急忙拉著葉風一同向二人鞠躬表示感謝。
衛一帆和李響見狀,趕忙伸手將二人攙扶起來。
衛一帆麵帶微笑,語氣誠懇地說道:“哎呀,楊大哥,您可千萬彆這樣!我們不過是儘到了自己應儘的責任而已,沒能及時察覺到葉風的狀況,那可是我們工作上的疏漏呀,要說感謝也應當是我們謝謝您呢!”
站在一旁的李響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楊大哥,您就儘管把葉風安心地留在這裡吧。要是哪天您想念他了,隨時都可以過來看望。而且啊,說不定等您下一次再見到葉風時,他所發生的變化一定會讓您感到大為驚訝的喲!”
聽到他們這番話,楊淮濱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顯得有些濕潤。因為這是他生平頭一回如此真切地體會到為官者身上所散發出的真、善、美。他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你們都是大好人呐!真是太感謝你們啦!”
這時,衛一帆感慨萬分地接著說道:“其實,真正的好人是您啊,楊大哥!您與葉風非親非故的,卻還能這般儘心儘力地幫助他,相比之下,我們實在是自愧不如啊!”
楊淮濱笑嗬嗬的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葉風這小子看著有點兒呆,但實際上他學習能力很強,看我做飯一次就學會了,並且知恩圖報,可以讓他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好的。”李響嘴上連忙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
“葉風啊,伯伯走了,你留下來要好好聽說,多學習本領,多做事,有空了,我再來看望你。”最後,楊淮濱衝葉風擺了擺手,頭也不轉的離開了。他這心裡啊,有一種拋棄葉風的負罪感。
“伯伯,伯伯!”葉風跑著跟上去拉住楊淮濱的胳膊,雙眼裡滿是依依不舍。
“乖!”楊淮濱摸了摸葉風的頭,“留下來,要好好聽話,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
衛一帆和李響把楊淮濱送走後,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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