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天悟性的充能條就沒怎麼動過。
這恐怕就是傳聞中的否極泰來,兩樁類似的倒黴事件撞在了一起,可以說是沒有倒黴,甚至是走運。
更離譜的是,自從這次事件後,本來悟性積攢了已快半年的季缺,獲得了安寧。
是的,安寧。
照理說,這應該是他拿命賺錢的時候,風險不小。
可挺長一段時間,他竟然沒有遇到一個毛賊要偷他,和一個麻匪要搶他,他即便故意往山林裡鑽,一時都沒遇到過老虎之類的野獸,隻是意外踩中了幾窩正在纏綿的毒蛇罷了。
這讓他挺不適應,感到離譜!
離了大譜!
他再次想起了之前那個說法,壞人邪物並不是憑空生成,無窮無儘。
他能遇到它們,在於他對它們來說,有巨大的吸引力。
而如今這大半年裡,在他反製了上百次毛賊麻匪,踢死了三頭豺狼,踩死了一百來條毒蛇後,這一帶已沒有什麼壞東西要對他不利了。
壞東西們都被消滅光了?
這本來是件大好事,整個桑水縣一時太平無比,沒人偷沒人搶,百姓安居樂業,甚至連路上的狗屎因為季缺的踩踏日益變少了。
可對季缺來說,卻有一種空虛之感。
更為可怕的是,這本該他最賺錢的階段,竟然沒賺到什麼銀子,連充能條都不怎麼動彈了。
也就是說,這桑水縣一帶的黴運基本被他榨乾了。
不過隨著天氣漸冷,季缺又迎來了新的挑戰——考秀才。
他以前看電視劇時,經常看見落魄秀才,以為考秀才很容易,隻要花點心思讀書,有手就行。
結果穿越後他才知道,這件事卷得厲害,有太多人考個十年、二十年都不見得考上。
學堂裡,老先生在上方唾沫紛飛——“《義學》,老夫敢說,今年《義學》又是關鍵。隻要你們能讀透這本《義學》,這次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方世界考試內容雖然同樣和儒家經典分不開關係,可和前世他了解到的曆史知識卻有些差異。
這裡的“四書五經”出現了變化,比如在《論語》、《大學》等基礎上,又多了些新的經典,《義學》便是其一。
按照老先生的說法,今年這本《義學》,在縣試、府試方麵甚至比《論語》、《大學》還重要。
老實說,季缺對考秀才這種事是有些焦慮的,比前世高考還焦慮。
照理說,他如今地上遊得比跑快,又打得一手好太極,不該對秀才這個身份這麼上心的。
可是他偏偏很上心。
因為說來說去,他最基礎的身份是一名書生。
書生讀了這麼多年,挨了先生這麼多次罵,結果連一個“秀才”都考不上,未免沒麵子。
人啊,說來說去是要麵子的。
就像某位美術生,落榜之後就非常憤怒,對世界造成了非常可怕的後果。
季缺覺得,自己考上了秀才,至少去退婚時都要體麵一點。
一個秀才因為想要安心備考,不想耽誤了姑娘而退婚,和一個書生考了好多年考不上一個秀才,因為自慚形穢想要退婚,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於情於理,他都喜歡前者。
季家雖不大,麵子也是要有的。
於是麵對老先生那誘惑的說法,季缺決定開點掛。
這紅彤彤的一管悟性用在一本《義學》上,還怕吃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