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他沒有料到,自己這名義上的未婚妻竟會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在青玉榜上能排進前十。
果真高攀不起。
季缺越發確定了,這婚必須得退。
這白家小姐一聽就十分強勢,在外麵的口碑是冷若冰霜的性格,而他喜歡溫柔的。
不得不說,這大城裡的人不愧為城裡人,對修行者這等事都說得頭頭是道。
不像桑水縣那種鄉下地方,要不是靈玉老和尚他們來過了,他甚至不知道有成熟的修行體係這種事。
了解完這些後,季缺飯便要起身離開,結果被那路口那剛失業沒多久的說書先生一把拉住了手。
“說好你要請我吃飯,我才跟你掰扯這些的。怎麼,想白嫖?”
季缺義正辭嚴道:“怎麼可能!我季缺絕對不是白嫖之人!”
說著,他拿出了十文錢遞給了說書先生,讓對方去路邊吃碗麵,自己有事先走了。
落魄的說書先生拿著銅板,半天才反應過來,怒道:“他娘的這裡最便宜的麵都要十八文,十文,真當我是叫花子?”
結果這時季缺已不見蹤影了,於是他隻能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將十個銅板好生收好。
這年頭,說書的不知怎麼的忽然比讀書的都多了,競爭得頭破血流,有同行竟然搞起了說書不要錢的舉動,實在是讓人汗顏。
“搞不好真要去要飯了。”這說書先生不禁感慨道。
季缺走得這麼急真不是想白嫖,而是真有事。
了解了白府的狀況後,他便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因為白家大小姐確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即便她腿再長,凶再大,長得再漂亮,我季缺也不會喜歡一個冷冰冰的姑娘。
以這女天驕的性格,應該會高高在上俯視自己。
他不喜歡女上男下。
白府所在的位置是天仁城的東邊。
這裡是標準的富人區,相較於之前熱鬨喧囂的街道,這裡要冷清不少,建築也更氣派和講究。
僅僅從外麵來看,皆是一副副深宅大院的模樣。
路上的人不是家丁就是坐在轎子裡的富貴人家,偶爾有男女走路經過,打扮得皆很考究。
午時剛過,季缺來到了白府外的那棵梧桐樹下。
門前,那兩個高聳的石獅子杵在那裡,雕刻得很精細,十分氣派,而門口處,一個應該是家丁的男人也正戒備的打量著他。
麵對此情此景,季缺不禁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
退婚這種事,他是真的沒什麼經驗。
他好不容易調整好狀態,麵帶微笑向門前家丁走去,結果下一秒鐘,一聲“shit!”冷不丁從嘴中冒出,嚇了那家丁一跳。
這大戶人家門前也有狗屎的嗎?
季缺忍不住一陣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