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兩個路人了,就是林香織都傻了一陣兒。
以她對季缺的了解,這人大抵是個色胚,畢竟前幾日聽見少婦就來興致,還是那本變態雙修秘籍的擁有者。
在她的觀念裡,這樣的人對漂亮姑娘不是有求必應,也應該挺客氣周到。
誰曾想,一轉眼,他就粗暴的把這姑娘撂倒了。
“姑娘,你冷靜下來了嗎?”季缺再次和善的問道。
牆上,林香織看著這一幕,訕訕道:“季缺,你這樣壓著她脖子,她好像沒法呼吸。”
季缺扭頭,觀察了一下自己這本能的壓法,發現這姑娘確實被壓得臉皮蒼白、嘴唇犯紫,嘴巴張得老大,確實是無法呼吸的征兆。
於是他隻能和善的稍微鬆開了對方一下。
結果他剛一鬆,本來看起來像是要窒息的女子一下子就抓撓了過來,瘮瘮的看著他道:“鞋子,把我的鞋子還給我!”
於是下一秒,隻見女子腦袋一沉,咚的撞在了地麵上,又被季缺用膝蓋壓住了脖子。
“看來一時半會兒冷靜不了了。”季缺分析道。
之後,他一邊壓著對方,一邊從懷裡掏出了慣用的紅繩。
幾十個呼吸後,這位頗為激動的姑娘就被紅繩束縛住,提了起來,宛若一隻被吊著的烏龜。
她掙紮著,想要擺脫束縛,眼睛微微有些凸出,脖子死死扭著,瘮瘮的盯著季缺。
季缺提著她,鬱悶道:“我被訛上了,看來得去衙門一趟。”
林香織一臉詫異道:“我怎麼感覺你這樣提著她進衙門,率先被關進去的是你。”
季缺說道:“那怎麼搞?”
隨即,他看向了那姑娘,說道:“姑娘,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人像是忽然清醒了過來,說道:“我家,我家住在三裡坪,爹爹叫許落,我娘叫王藝,我叫許......”
忽然之間,女人眼睛一凸,瘮瘮的盯著季缺,說道:“鞋子,把我的鞋子還給我。”
季缺鬱悶道:“怎麼又不清醒了,難道是剛剛壓得不夠深。”
說著,他又要用膝蓋去壓對方脖子。
結果這時,林香織仿佛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道:“她說的鞋子,會不會是那一雙?”
異物會?
季缺反應過來,看向了這女子的臉,卻發現和當初的林村長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林村長明明已死透了,她的鞋也被自己扒了扯爛了,這個女人又是誰?
對方腳上這雙鞋子,雖也是繡花鞋,可是並不鮮豔,上麵有些塵土,看起來挺正常。
除了鞋麵上的那個洞。
一時間,他越發覺得鞋子上的那個洞像一隻瘮瘮看著自己的眼睛。
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季缺心頭生成。
季缺一把脫掉了對方的鞋子,將人帶鞋一起提進了院子裡。
自始至終,這女的就一直盯著季缺,口中說著“鞋子,把我的鞋子還給我。”之類的語句。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季缺從屋子裡,拿出了那隻從林村長那裡得到的繡花鞋。
繡花鞋已被徹底撕爛了,可是布麵看起來依舊很新,很是鮮豔。
看著這隻鞋子,本來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眼神一下子發亮,當著兩人的麵蠕動了過來。
是的,蠕動了過來。
季缺和林香織嚇了一跳,因為這一瞬間,眼前的女子仿佛已不再是人,而是一條肉蟲。
她趴在地上,抬起頭來,瘮瘮看著季缺手中的鞋子,然後瘮瘮笑了起來,說道:“總算找到你了啊。”
眼看她就要順著他的腿蠕動上來,季缺眼疾手快,立馬將女子提起,掛在了屋簷下的晾衣杆上。
一下子,女子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了。
季缺見狀,說道:“這樣,她該爬不過來了。”
結果下一刻,整個晾衣杆都跟著蠕動起來......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