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路順暢多了,季缺擔心的馬崴腳事件也一直沒有出現。
季缺估摸著,應該是這兩天倒了太多黴,以動態平衡的理論,黴運是該消停一段時間了。
路上,林香織一直對他的騎術不太滿意,指指點點。
季缺反駁道:“大小姐,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你來?”
他本意是想欺負一下對方是貓身而已。
沒想到,林香織還真用嘴巴接過了馬鞭子。
隻聽見啪啪幾聲鞭子響聲,馬兒一下子就暢快跑了起來,跑得十分順暢。
至少比季缺騎時順暢多了。
季缺震驚了,烤魚比不過一隻貓就算了,畢竟貓對魚算是半個專業,怎麼老子騎馬都比不上了呢?
最關鍵的是,這貓還嘲諷人。
“也是本姑娘如今是一隻貓,要是人的時候,用兩根腳趾夾著鞭子也比你騎得好。”
季缺一時有些不服氣,認定自己也是沒怎麼學過騎馬,加上悟性積攢期間確實是學習白癡,無法進步,不然......
他看著意識裡那管紅彤彤的悟性條,強行忍住了將其灌入“馭馬之術”的衝動。
即便他也想象不出,如果把這樣一管悟性條用來領悟這馭馬之術,會發生什麼奇怪的變化。
眨眼間,一人一貓找了好久的三裡坪就在前方了。
令季缺感到欣喜的不隻有快到目的地了這件事,還有這馬兒一路上都沒有崴腳。
一隻都沒有。
從意外遇到那蹲坑的兄台王桑開始到現在,他這一路可以說是順風順水。
他猜得沒錯,黴運在高強度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也累了,也該歇下一陣兒了。
就在季缺打算一鼓作氣搞定一切的時候,一點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馬兒不安的嘶鳴起來,亂作一團。
林香織一臉錯愕,發出了“喵喵喵”的驚叫聲。
季缺看了一下顫抖著的地麵,喃喃說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之後,他抬起頭來,隻見泥石化作的洪流正從山上滑來,一副鋪天蓋地的模樣。
泥石流?
冬天泥石流,你大爺的!
一時間,洶湧的泥石流仿佛鋪天蓋地而來,又快又猛。
季缺想躲已來不及了。
他剛把林香織惶恐的貓頭按住懷中,那泥石流連著滑坡的山體便將他淹沒。
在被泥石流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季缺不禁在想,這積攢的悟性是不是該用掉了?
是的,他覺得最近的黴運簡直和那許青青一樣,變得越來越陰險狡猾,讓人猝不及防了。
這個時候,靈玉和尚一行人離這三裡坪也不遠了。
寧紅魚出手,展現了強大的手段之後,三人不由自主想起了另外一種“強大”。
獨屬於季缺的那種強大。
陳竹忍不住說道:“大師,季少俠說大約會在冬季來找我,你說他會不會耍我?”
靈玉大和尚微微一笑,說道:“緣分至,千裡來相見,緣分未至,對麵不相逢。”
王花不禁吐槽道:“大師,你怎麼說得跟姻緣一樣?就他,也配和季少俠談緣?也不看看當日少俠是先替誰拔的針。”
陳竹反駁道:“可是他當日是先替我解的繩索!你當時還被吊在屋簷下,跟個冬瓜一樣。”
“你說誰是冬瓜?”
說著說著,兩人就吵了起來,跟小孩一樣。
寧紅魚走了過來,問道:“大師,你們口中的那位季少俠也是降魔樓的人?看起來他很受歡迎啊。”
靈玉和尚回複道:“季公子不是我降魔樓的人,不過他和寧道友您一樣,皆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
寧紅魚稍敢詫異,答道:“這是很高的評價,不知這位季公子和白靈霜比如何?”
她的這句話看似平和,實則才是高傲至極。
她把季缺和白靈霜放在一起比較,內裡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季缺要勝得過白靈霜,才有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靈玉老和尚回答道:“老僧見識淺薄,未見識過白施主手段,著實難以評價。”
寧紅魚睜著美麗的左眼,說道:“大師的說法有點意思,如果有機會,我也挺想認識認識這位季少俠。”
她此次北下,除了找異物會的茬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見識見識這些北地天才的手段。
固步自封,閉門造車並非她的道。
聽到寧紅魚的話後,不想再和師妹繼續吵架的陳竹趕緊說道:“師妹,不要鬨了,你聽見沒有,寧姑娘也想認識季少俠。”
“那又如何?”
“你看看寧姑娘的身段、手段,除了有一隻眼睛一直閉著外,和季公子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們這樣的牛馬在這裡爭半天,不是徒增人笑柄嗎?”
王花恍然大悟,說道:“師兄,我雖然很不服氣,卻發現你說得很對。”
兩人忽然停止了爭吵,還火速和睦睦的走在了一起,這倒是讓寧紅魚有點意外。
因為剛剛兩人都快要互相扯頭發了。
結果就在這時,隻聽見一陣轟隆隆的巨響聲響起,整個地麵都在震顫。
“我曹,山崩了!”
陳竹和王花同時抬起頭來,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