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喂人吃餅確實是一件挺過癮挺解壓的事,他的心情還是忍不住又愉悅起來。
至少結局是好的。
從對方眼含淚花掩麵逃跑可以看出,他這和善的講理方式挺有效,以後得多用。
還有一直掛在他心頭的婚約終於解除了,還拿了四千兩銀子的補償。
這四千兩是他應得的,他問心無愧。
他其實挺能接受白靈霜的這種解決方式,至少比白夫人的瞻前顧後要爽利許多,很符合年輕人雷厲風行的作風。
可惜就是那丫鬟是個傻逼。
如果那白靈霜也有類似的想法的話,那她也是傻逼!
和傻逼劃清了關係,終究是一件好事。
至少手頭有銀子完成他的那把專屬武器了。
......
丫鬟羅心落荒而逃,在一處牆角狂吐了一陣兒,才把那種可怕的窒息感咳乾淨。
她的喉嚨火辣辣的疼,應該是被劃傷了。
她實在弄不懂自己是如何被一個書生弄得這麼狼狽的。
她不禁懷疑道:“那姓季的也修行過?”
不,不是這樣的。
羅心腦袋裡很快浮現出了另外一個更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她被偷襲了,還倒了黴!
那第一隻燒餅塞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不說,還把她的氣管堵了個嚴實,也就是從那時起,她喘不過氣,就亂了套,如一個在湖中忽然嗆水的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冷靜處理。
一下子,她不禁覺得更丟人,更鬱悶了,甚至隱隱有衝回去報複回來的衝動。
“要不是偷襲,老娘能一拳打得他跪地找牙!”
是的,跟著小姐這麼久,羅心雖然資質一般,可再怎麼說也是二境采氣境的修行者。
而就在這時,她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馬車緩緩停在了前方。
小姐的馬車?
羅心趕緊誠惶誠恐過去了,登上了馬車。
白靈霜坐在車內,依舊如冰山一般冰冷,說道:“辦完了?”
“辦完了。”羅心趕緊拿出了燒餅和婚約信,答道。
“他有沒說什麼?”
羅心連忙心虛的搖頭,說道:“沒有。”
白靈霜嘴角露出了一抹冷淡的笑意,喃喃說道:“那他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隨即,她看向了自家丫鬟的嘴角,皺眉道:“你吃燒餅了?”
羅心強忍著惡心,恭敬回道:“是的,小姐,中午吃的燒餅。”
這時,她身體忽然一緊,看向了路邊。
路邊,一個年輕書生正夾著一隻木匣子淡然走過。
白靈霜冷淡說道:“就是他吧?”
羅心驚魂未定道:“是。”
白靈霜開口道:“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馬車緩緩動了,白靈霜看著那個曾經的婚約對象一眼,一臉冷淡。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但很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個時候,季缺也看向了那輛馬車。
馬車上,是一個膚如白雪的年輕女子,好像正在看著他。
他並未看清對方的長相,那車窗上的珠簾已拉下,遮住了視線。
季缺沒有再看,哼著小調,往家方向走去......
今天除了遇到個傻逼外,大抵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