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光著膀子的船夫肉體糾纏在一起,因為摩擦太過激烈的原因,甚至發出了吧唧吧唧的聲響。
那隻昏黃的眼睛上下轉動著,往下滑下來,配上那抹鮮豔的紅肚兜,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感。
就在這時,這群抱在一起的男子又是一抖,抱得更緊了。
“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其中一個已然尿了的夥計兒閉著眼睛,帶著顫音道。
是的,門縫處又多了一隻漆黑的眼睛。
這一下,盧老六幾人嚇得更慘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倒黴到家了。
“裡麵到底有啥啊,這麼好看?”
季缺站在門外,往內瞟了一眼,說道。
隨即,那趴在門縫上的肚兜女斜著看了他一眼。
季缺也看向了她。
可能是他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這濕漉漉的肚兜女身體一抖,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雙方四目相對,季缺能清晰看到女子臉上的裂痕,宛若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雙方就這樣互看了一段時間,在盧老六等人眼中,等於先是穿肚兜的黃眼睛看了黑眼睛一眼,黑眼睛又看向了黃眼睛。
下一刻,隻聽見一個“你瞅啥?”的男子聲音響起,聽起來還有些和善。
緊接著,那黃眼睛的臉就猛的就往門縫裡擠來。
那是季缺在外麵按著她的頭在強手開顱。
早就知道今晚不會安寧了。
於是在盧老六等人眼中,那門框中的眼睛很快變成了一張擠壓得變形的人臉,嚇得他們更加慘烈。
房門傳來了一陣嘎吱嘎吱的擠壓聲響,一副搖搖欲塌的模樣。
下一刻,隻聽見砰的一聲炸響,房門出現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小劉的臉。
是的,如今這“小劉”明明還是那樣的五官,卻給人一種陰柔之感,更像是女人。
最為關鍵的是,她臉上布滿了細小的裂紋,如瓷器一般,特彆驚悚。
可是更為讓人感到驚悚的是她腦子上的那一雙手。
那一雙手十指修長,看起來很適合寫字畫畫,結果卻扣在她腦袋上。
隨著那雙手不斷內壓,“小劉”頭上的裂紋迅速擴大、變長,發出了砰砰的脆響,帶出一片飛舞的血霧。
這是格外驚悚的一幕,盧老六等人看著,都要嚇哭了。
“小劉”卡在門裡的臉龐扭曲著,痛苦說道:“痛,頭好痛。”
季缺一聽,手上加力,語氣溫柔的安慰道:“放輕鬆,隻要徹底爆開,就不會痛了。”
自從進入三境真元境後,季缺發現自己變得大力了許多,特彆擅長這種撕裂、貫入的事情。
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炸響,宛若西瓜摔裂的聲響。
“小劉”的腦袋爆出了一條大口子,鮮血飛濺而出了三丈遠,有一簇直接塗在了幾個夥計的身上。
之後,自然是一陣怪叫。
即便腦袋已經裂成這樣了,可這“小劉”依舊想要掙紮著逃離,反手要來抓季缺。
結果季缺反手就是一把大尺子砸下來。
“不聽話!”
“不聽話!”
這尺子勢大力沉,“小劉”的腦袋被砸得徹底崩壞,鮮血飛濺,塗得滿地滿屋子都是,身體已徑直跪在了地上。
林香織窩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邊用貓爪蒙著貓眼,一邊感慨道:“你反抗他乾嘛?”
附近乘船的客人被驚醒,其中一個偷偷打開了房門來看“熱鬨”,結果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腦袋開花的人,轉瞬爬回、關門、上栓、飛撲進被子,瑟瑟發抖,可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這個時候,隻見腦袋裂開的“小劉”身體一湧,從裂口處蠕動出了一隻類似魚頭的事物。
下一刻,她身體一扭,雙腿並攏連在一起,如一隻魚甩尾般拍向了季缺麵門。
不,這就是魚尾!
因為本來光滑的雙腿已長出了漆黑如刀片的魚鱗。
同樣的,這一拍勢大力沉,附近的水霧都如水般流動起來。
隻聽見啪的一聲炸響,血霧飛濺。
那“魚尾”徑直被洞穿,緣於回撤的千機劍在一瞬間收攏成了一顆大釘子的姿態。
於是魚尾撞釘子上啦!
那“魚頭小劉”也是硬氣,忍著劇痛徑直一扯,把半邊魚尾扯下來,然後身體沾地,如一條魚般竄了出去。
季缺見狀,嗬斥了聲“嚇了人還想跑?”,身體一個前撲,也貼地遊了出去。
在林香織和盧老六等人眼中,他遊得竟比那變成了一條怪魚的“小劉”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