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不是他真元外放的真氣本身有炙熱的屬性,而是他釋放得真氣頻率太高,就跟鑽木取火一般,於是才有了如火般的熱度。
這期間,瀑布上掉下來的東西越發五花八門,石頭、酒罐、泡菜壇子,最離譜的有次掉下來兩隻精致的肚兜,一青一白。
季缺忍不住看向了瀑布上方,感慨道:“上麵真什麼都有啊。”
總不能有女妖精在洗澡吧?
這天晚上,林香織照例被折騰得不行,沉沉睡去。
可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忽然有些口渴,起身來找水喝。
茶壺已見底,於是隻能出了房門。
結果這時她忽然聽見了陣陣風聲從隔壁季缺的房間裡傳來。
於是她跳到屋簷下的梁上,順著窗戶縫往內一看。
好家夥,季缺竟赤著上身,隻穿著一條褲衩在練拳。
這白天練、晚上也練,要不要這麼刻苦?
林香織喝完了水,就趴在橫梁上看季缺練。
她倒要看看這家夥能練多久。
從這裡看去,屋裡挺暗,可她到底是一雙貓眼,可以清晰看到季缺胳膊上的肌肉、肩部的肌肉、胸部的肌肉,以及她想看又不太敢看的地方......
呸呸!
半晌過後,林香織將視線從季缺身上的肌肉移開,轉而用更高的格局看著這一切。
隻見拳勁在季缺周身旋轉,帶動著室內的微塵,一張一弛,如呼吸一般,很有韻律感。
這種拳法和季缺白日練的那種又不太相同。
季缺的肌肉是挺養眼的,可是林香織架不住白日折騰得太累了,於是模模湖湖中在木梁上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寒風吹醒的。
林香織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天色,這是天邊泛白的時辰了。
結果這時,她發現季缺還在練拳。
要不要這麼拚?
直至一聲雞鳴聲響起,隻見季缺才躺回了床上,睡了過去。
林香織還有些困,決定回屋睡覺去。
貓貓夠努力了,還是比不過這狗男人。
結果她還沒回屋,就聽見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香織,走,吃飯啦。沒想到你比我還先起來。”
於是林香織看到的是一個神采奕奕的季缺。
就好像他睡了一整夜,睡得很飽的神采奕奕。
之後,吃早飯、泡溫泉,林香織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觀察季缺,看這家夥會不會找個時間補覺。
結果沒有。
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季缺又帶著她去瀑布下折騰了。
一時間,林香織有點懷疑貓身。
這家夥不用睡覺的嗎?
當晚,她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馬上去睡,而是偷偷聽起了動靜。
結果她發現,季缺又在練功。
不過這一次沒有打拳,而是用左右手的中指杵著裡麵,帶著身體上下起伏。
她不知道對方做這個做了多少個,隻知道自己看著看著又睡著了。
醒來時,對方沒有手指杵地上下起伏了,而是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後腦勺,靠著腹部發力,不斷將上半身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直至天快亮了,她要扛不住睡覺了,結果又聽見了季缺神采奕奕的聲音——“走,吃飯了。”。
季缺泡溫泉時有沒有補覺,林香織不知道,因為她困得受不了,睡著了。
當下午又被季缺拖去修煉後,她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季缺是不用睡覺的。
並且是這種高強度的修煉,一直不用睡覺。
這丫還是人嗎?
當天夜晚,林香織徑直潛入了季缺房間裡,想看一看對方為什麼可以這麼努力。
要知道,即便不少能辟穀的宗師閉關,沒季缺這麼刻苦不說,也是會睡覺的。
相較於吃的,睡儼然更重要,因為這代表著一種鬆弛的狀態。
沒有人能一直緊繃下去。
結果當晚,季缺又沒睡,而是來回在屋裡遊泳。
要不是季缺長得足夠英俊和有朝氣,這畫麵會很可怕的好嗎?
之後,林香織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季缺其實是睡著的。
他閉著眼睛,甚至能聽見他均勻的打呼聲,可他的身體卻在鍛煉。
這就是傳聞中的夢遊嗎?
是的,她嘗試叫了對方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可見,季缺並不知道她在這裡。
於是乎,她撿起了一隻茶杯扔了過去。
隻見茶杯在對方胸膛上一彈,又回到了她手裡。
她又撿起了一隻快子,唰的一聲發力擲向了季缺肚子,結果對方冷不丁的一出拳,隻聽見哎幼一聲,林香織忍不住抱住了肚子。
因為那快子被砸了回來,正中她的肚皮。
林香織覺得季缺是裝的,於是飛身上去,去拍季缺的臉。
結果她很快出來了,是頂著一隻熊貓眼出來的,毛發散亂。
她發現自己對季缺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會遭到“報應”。
比如她隻是輕輕摸一摸季缺,對方也隻是輕輕摸一摸自己,而當她發力打對方時,對方的護體真氣會把她勁力彈開不說,她還會遭受對等的“暴揍”。
林香織拖著一身“傷”回到了屋子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季缺看著她腫起的眼睛,驚訝道:“你左眼怎麼了?”
林香織腫著眼睛,不想理他。
這家夥看起來真不知情,真是有氣沒地方撒。
第五日,已經不去看“熬夜”的林香織是被一聲叫聲驚醒的。
那是季缺的叫聲。
當她趕到季缺的房間時,發現裡麵躺著兩隻狼的屍骸。
季缺看見林香織來了,有點驚訝道:“我醒來就看到它們躺在這裡。”
“我的天,有狼鑽進老子房間裡,我竟然沒有醒。”
林香織用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著他,沒好氣道:“不是死掉的是狼,你屁事沒有嗎?”
季缺摸了摸身體,說道:“對啊,為什麼?”
“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睡著後還會打*。”
季缺一臉困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