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兩姐妹一臉懵逼,說道:“怎麼了?”
季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我連一點貢品都沒帶,未免顯得不太心誠啊。你看,這香都是你們給的。”
林香織點頭,說道:“對,菩薩會不會覺得我們心不誠。”
姐姐勸說道:“菩薩慈悲為懷,怎麼會在意這些,隻要心誠則靈。”
季缺點頭,說道:“也對。”
說著,他再次走了過去,結果剛要跨過門檻,就聽見林香織說道:“那個,季缺,等等。”
季缺問道:“怎麼了?”
“你眼睛乾不乾?”林香織忽然說道。
“不乾啊。”季缺回應道。
林香織詫異道:“你看了她們腰肢那麼久都不乾?”
“不乾。”
白黑兩蛇妖傻了,這兩人怎麼忽然討論起了眼睛乾不乾的問題。
林香織說道:“那你看看,這菩薩是不是長著尾巴?”
季缺說道:“那不是尾巴,是鎖鏈,這菩薩喜歡玩自縛,甚至後麵還長著毛。”
不由自主的,菩薩身後如灰塵的細毛往內一收,而黑白兩蛇妖同時變了臉色。
沒有任何猶豫,黑蛇妹妹猛的一把將季缺推了進去,而幾乎同一時間,寺廟裡的菩薩忽然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嘴,一躍而下,發出了可怕的嘶鳴聲響。
結果幾乎同一時間,隻見季缺腳下的灰塵無風自動,形成太極圖桉的瞬間,一下子就將他和推他的蛇妖妹妹調換了位置。
砰的一聲,黑蛇妹妹被撞飛了出去,身上白煙彌漫。
季缺站在那裡,隻見那飛躍而來的“菩薩”離自己隻剩下了遲尺距離。
肉眼可見的,它張開的嘴巴已不能稱之為嘴,而是長滿了鋸齒狀的口器。
眼看它就要一口吞掉季缺的腦袋,那飛舞的唾沫如腐臭的雨一般。
結果隻聽見鐺的一聲,它整個身體忽然被一條灰色的鎖鏈扯住了。
這時,就有煌煌的類似觀音大士的聲音響起——“妖邪,執迷不悟。”。
啪啪啪啪啪!
忽然間,四周依著山壁長著的藤蔓化作了金色,如鞭子般抽了下來,抽得這假觀音身上直冒火星。
彈指間,假觀音的偽裝就被抽裂。
於是呈現在季缺和林香織眼前的,是一副格外猙獰恐怖的畫麵。
隻見那怪物還保持著一半觀音的身子,腦袋和肩頸卻變了模樣。
那是一顆類似蜘蛛的腦袋,張著大嘴嘶吼著,上麵長滿了密密麻麻如鋼絲般的黑毛,更有幾條如竹竿的毛足從肩頭伸了出來,不斷擺動著。
“五百年了,你知道這五百年裡我是怎麼過的嗎?嗷!”
“五百年了,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死了還管著我!”
啪啪啪啪啪!
金色的鞭子抽得越發凶狠,那菩薩已然變得越發猙獰醜陋,細長如竹竿的長足刺破了它的肌膚,肚子一下子高高隆起。
它在那裡嗷叫著,已然是一隻醜陋的巨大蜘蛛。
是的,它全身上下,隻有那一張臉還有點人的特征,隻是多了好多雙眼睛,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啊!我不過吃了幾千人個而已,五百年了,還不夠!”
又是一頓鞭子落下,抽得這醜陋妖怪淒慘大叫。
不過漸漸的,妖怪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那些藤條上的金光也逐漸渙散,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不再抽下
這個時候,這蜘蛛精已然是皮開肉裂,粘稠的血跡在身下蔓延開來,近乎不動彈了,已然有氣進沒氣出了。
季缺見狀,雙腳踏入了門檻。
結果幾乎同一時間,本來奄奄一息的蜘蛛冷不丁的一躍而起,端的防不勝防。
它在那裡裝死,就是等這個機會。
結果季缺彷佛早就預料到這個局麵,往後一倒,身體落地的瞬間,已跌出了門檻外。
於是又是鐺的一聲,鐵鏈繃直,那些藤蔓一下子又變成了金色。
“妖孽,執迷不悟,領死。”
觀音大士的聲音再次響起,金色的藤蔓再次落下,這一次,這蜘蛛可以說整個肚皮都被抽得稀爛,汁液連著內臟碎塊塗了一地。
藤蔓再次恢複正常,蜘蛛倒在地上,看起來真不怎麼動彈了。
季缺再次踏進了廟宇裡,臉上是麵癱般的麵無表情。
到了這時,你會很難察覺到他的真實情緒。
醜陋的大蜘蛛趴在那裡,這次肚皮破碎,眼睛被抽爛了一半,剩下的眼睛裡依舊有貪婪的**,可身體卻不允許它偷襲了。
可它依舊在悄悄積蓄力量,因為它看到季缺算是徹底進入大殿了。
從這裡,季缺便看見了鎖鏈的儘頭,是一顆觀音的頭顱。
那是一個被埋在土裡的觀音像,看起來惟妙惟肖。
是它困住了這隻看起來格外恐怖的大妖。
蜘蛛大妖恢複了一點力氣,剛想去尋找季缺的蹤跡,結果忽然發現對方拿著一把劍,對著它的後方。
它的七隻完好的眼睛一下子收縮起來,緣於那裡正是鎖鏈的末端,和地底觀音像胸口相連的地方。
而季缺的手中劍,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很細的金屬絲,和那鎖鏈末端鉤在了一起。
季缺扭頭,和蜘蛛精對視的瞬間,沒有任何猶豫捏了一下劍柄。
“不!”
蜘蛛精近乎絕望的叫聲剛一響起,觀音大士的聲音已再次響起。
“大膽妖孽,仍舊執迷不悟,領死!”
這一次,觀音的語氣好像都變嚴厲了不少。
同樣的劇情,卻帶來更加淒慘的畫麵和叫聲。
蜘蛛精整個身體都被抽扁了,連呼吸都近乎停止了。
季缺再次看向了它,它趕緊閉上了剩下三隻還睜著的眼睛,裝作沒看見對方,身上染血的絨毛都在瑟瑟發抖。
“它不行了,你們呢?”
這時,季缺忽然扭頭,和善的看向了兩條蛇妖。
幾乎同一時間,兩蛇妖雙腿一緊,有溫潤的液體流出。
不要啊!
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