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林香織誤會季缺沉迷於“鸞鳳倒轉”這門邪門功法,自己被帶著練,羞紅了臉,結果對方練的真是“倒轉乾坤”;後來有女人的襪子、衣服掉下來,結果還真讓他們逆流而上找到了女妖怪,她以為季缺找女妖怪,是為了幫助女妖怪修行,為了爽,所謂替自己討功法不過是借口,誰曾想,最後擺在自己麵前的真的是功法。
原來我在他心中這般重要?
喵喵喵?
想到這裡,林香織竟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她看著這份季缺審來的妖族秘法,暗自發誓道:“我定要好好化形,才能回報阿季的良苦用心!”
季缺此次尋找女妖精之旅,收獲是不小的,帶回了蛇妖,以及蛇妖巢穴裡估摸著價值兩三千兩銀子的珠寶首飾不說,還為林香織搞到了一本妖族功法,為以後擁有美麗的貓耳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遇到蛇妖和那蜘蛛精之後,他的悟性都因此增長好一截。
由此可見廟裡的臭蜘蛛的危險。
這也是季缺這段時日能耐得下寂寞潛心練功的原因。
這世間還是太危險了,像他這樣的老實人,又倒黴,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妖魔鬼怪欺負。
這些妖魔鬼怪可以說是毫無底線,連菩薩都敢假扮,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更為關鍵的是,他從那蜘蛛精口裡得到了一個信息聳人聽聞的信息,那就是菩薩死了。
蜘蛛精的原話是——“五百年了,五百年了,你都死了還困著我。”。
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那廟裡隻有一顆腦袋的菩薩凋塑,正是不少廟宇都會供奉的觀音大士。
觀音死了?
難道觀音這類神仙不是不死不滅嗎?
一時間,季缺多窺探到了一點這個世界的真相,同時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陳寒石口中說過“天上的老君”,如今蜘蛛精口中又多了一個“已死的觀音”,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仙的話,那他們到底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呢?
在審問得差不多後,季缺打算回去了。
這山莊雖大,溫泉泡得也挺舒坦,可是泡得多了也膩味,最關鍵的是,陳竹給的租期到了。
山莊主人昨日就派人來詢問他是否繼續租下去,樂不思蜀的季缺一下就“想家”了,表示不租了,還有正事要辦。
當季缺和林香織帶著兩條蛇妖回到天仁城時,這個年差不多已快過完了。
絕大部分人早已再次忙碌起來,祈求著溫暖的春天能早日到來。
不過即便如此,城內依舊有著年的餘韻,地上有鞭炮的殘紅,門上的春聯和門神依舊很新。
就像是這天仁城的雪,雖然化了,依舊留下了霜寒的痕跡。
雖然年已過完了,不過季缺和林香織依舊在自家門上貼上了春聯。
兩蛇妖被他榨得差不多後,已上繳,蜘蛛精的事也已上報,剩下的就是領賞金了。
不得不說,這新年一過,北地的降魔樓真是新年新氣象。
以往不被重視的北地分樓,如今來了一位尊者駐守,這可以說是百年罕見。
得到這個消息後,季缺等人一下子安全感倍增。
天就算要塌下來,總算有高個子頂著了。
此時,這位尊者正在北地最高的那層樓,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陳竹等人的報告。
他看著桌上一件又一件的卷宗,一臉懵逼道:“你們北地這一兩年能遇到這麼多事?”
新管事陳竹想了想,說道:“尊者,不是一兩年,應該是最近一年。”
那位尊者留著一串山羊胡,看起來老老實實,彷佛一個窮酸老實的老書生。
事實上,他確實挺老實,綽號“陳老實”。
陳老實忍不住揉捏著那胡須,感歎道:“紅魚那丫頭慫恿著我來,說這個地方清閒,結果就是這個清閒法?”
說著,陳老實拿起了相對緊急的卷宗看了一卷又一卷,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說道:“這個叫季缺的,怎麼感覺每件事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