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冒出貓耳和貓尾巴,可模子卻和夢中一樣的,這讓季缺有點不好意思。
林香織疑惑道:“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不對勁。”
季缺忙道:“什麼不對勁?”
“眼神怪怪的,跟做了壞事一樣。”
“哪有。”季缺辯解道。
總不能告訴你,我昨晚夢見你了,還
唉,這種夢夢誰不好,夢著這麼近的人,略顯尷尬。
如果夢見上峰寧紅魚,就絕對不會尷尬,因為寧紅魚不住這裡。
這時,林香織忽然看見了那條濕漉漉的底褲,說道:“你竟然自己洗了褲子。”
季缺忙道:“我身為一個大人,自己洗褲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香織想想覺得也對。
不過她離開前,動了動那很靈敏的鼻子,忍不住說道:“奇怪,怎麼有股石楠花的味道。”
季缺一臉錯愕,暗道:“我剛洗過了還聞得到?”
因為昨晚那個羞恥的夢,躺在院落裡的季缺再看林香織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子,心底忍不住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老實說,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把林香織當成了一隻貓。
即便對方化形之後,他依舊保持著這種慣性。
隻有偶爾想要和以往一樣帶著對方一起修行,卻發現對方長得很漂亮時,他才會想起林香織異性的身份。
而如果不是昨晚那個荒唐的夢,他一定依舊習慣著這種和林香織這隻貓相依為命的感覺。
可現在,他發現對方貓的屬性在減弱。
“我之所以會做這個夢,該不會潛意識裡早就把她當老婆了,卻不自知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貓耳娘雖然是不少男人的夢想,可我是有底線的”
一番自我爭執後,季缺很快發現,他的底線貌似有點低。
在桑水縣的時候,他對好兄弟唐衣生出過想法,而如今竟然對朝夕相處的妖類好夥伴又生出了想法,這實在是.
看著林香織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季缺一時好像真回到了昨天那個夢裡。
他是一個考取功名的書生,有一個賢惠的妻子支撐著這個家。
這兩天,因為想到和林香織夢裡的場景,季缺有一點點不好意思,於是乾脆來到了降魔樓裡混點時間。
當他來到那懸賞榜前,忽然發現為什麼他設想過的“公路旅行”差點味了。
那是缺了讚助啊!
公路旅行既能滿足他的探索欲望,又有機會增強他和林香織的實力,可謂“一箭雙雕”。
那天他覺得差點味道,不是因為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和他變懶了,而是因為沒有順便賺點錢。
有一點點銀子賺,那就有了一點點動力。
於是季缺站在懸賞榜上,看能不能順路接點活兒,結果隻發現一個懸賞比較合適。
結果這時,陳竹也來了。
得知季缺的計劃後,他趕緊拿了一封信過來。
這封信是寧紅魚送來的,是要他找人查一個地方。
“長須觀?”季缺疑惑道。
陳竹點頭,說道:“寧姑娘最近一直在查一個道家神仙鎮元子和一棵叫人參果樹的樹,這是其中之一,據說這裡麵的道人見過一棵長滿了人形果實的樹,我正在想樓裡缺人,要不我親自去了。”
季缺說道:“你這麼大一管事哪用東奔西跑,這種事我順道去辦了。對了,這事她給多少銀子?”
陳竹搖頭,說道:“她沒說,寧姑娘委托事,一向是看著給。”
季缺一下子把那封信握得更緊,說道:“這事就我了。”
以他對寧紅魚的了解,這個看著給,自己怎麼都不會吃虧。
更何況,他也對這件事很有興趣。
這不止有關異物會,還有關這個世界的部分神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真相?
季缺回到家裡,很快連著懸賞,畫了一份“公路旅行路線圖”。
林香織看著這路線圖後,說道:“你什麼時候計劃的?”
季缺想了想,撒謊道:“就你說想出門曆練時。”
林香織臉頰微微泛紅,說道:“還算你有點良心。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季缺說道:“後天。”
因為他在回來的路上,路過城中的告示牌時,又看到了一份懸賞。
相較於降魔樓裡“棘手”的任務,這個護送任務看起來就很簡單。
一位姓賈的富商要將一件事物送到浮雲寺去,中間道路崎嶇,有兵匪作亂,季缺發現時間和路線都順道,於是就接下了。
又多了一點點懸賞,於是又多了一點點動力。
林香織得知這個懸賞後,疑惑道:“有我倆加入,特彆是有你加入後,確定隻會遇到兵匪?”
季缺沉默了一下,說道:“理論上說,確實隻是有兵匪.”
這天,陽光明媚,季缺和林香織的公路旅行就此開始。
互送任務的老板賈富商很會做人,特彆是季缺展示了一下“天生神力”,一手指戳穿一塊厚木板後,更是和藹可親。
特彆是得知季缺是個讀書人後,他更是以“季老弟”相稱。
用賈富商賈四的話說,他本也是個讀書人,奈何成績並不理想,隻能無奈回家繼承了家業,富甲一方。
北地廣裘,人口又不多,所以一旦離開人類聚集的城鎮,入眼總是大片大片的荒野。
季缺的計劃是跟著賈富上一路向西,再北上,中途解決一下降魔樓裡的那處懸賞。
這懸賞季缺之所以會接,是因為它不急切。
季缺喜歡銀子,可並不想因此打破此次“旅行”的節奏。
總之,這次賺錢隻是順道的事,最主要的是曆練和去“長須觀”打探到消息。
對於異物會這種組織,他越發覺得情報的重要性。
因為它比較強大和神秘,如果你知道得太少,總是容易陷入被動的局麵。
他這人不喜歡被動,喜歡主動。
可是一想到那晚的夢,他又對此存疑,他那晚好像被動、主動都挺舒服。
這時,林香織看著他沉迷想象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撿銀子了?”
季缺反應過來,忙道:“哪有?”
“那你乾嘛一直在笑,感覺壞壞的。”
“你感覺錯了,我季缺堂堂一個讀書人,能有什麼壞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