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四臉上露出難色,可是隨即看到對麵已有人在拔刀了,趕緊答應。
這時,一個穿著鎧甲的漢子看了一圈,氣悶道:“奶奶的,一個女人都沒有?”
賈四鬆了口氣。
他這次出門,得知有危險,所以沒將妻妾帶在身邊,可見是做對了,不然......
結果這時,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家夥忽然說道:“大哥,沒有女人不打緊,你是知道我的,我覺得那個可以。”
“是嗎?點火,看清楚點,我這人向來也男女不忌。”
聽到這裡,近乎所有人都是菊花一緊。
屋子裡的火堆很快被點燃,映照出了一張張臉。
火光中,那些兵匪的樣子也展露了出來。
不出預料,他們全看向了季缺。
沒辦法,天生自帶黴運光環,再加上他確實是這群人裡長得最白、皮膚最好的,不找他找誰。
“好了,今天我們心情好,錢貨拿走,人隻要一個,行了吧。”
說著,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就向季缺走來。
於重拱手道:“將軍,那是......”
“閉嘴!怎麼,想一起嗎?”穿鎧甲的大漢嗬斥道。
於重等人臉色難看,沒敢啃聲,生怕對方一個動怒,就把他們抓到一起玩弄。
這群兵匪真是,連男人都不放過。
這時,他們仿佛已預見了季缺的結局,不忍再看。
季缺趕緊後退一步,忙道:“這個不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又要抓來。
季缺說道:“帶銀子了嗎?”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賈四率先反應過來,疑惑道:“老弟,你該不會是......”
這時,來抓季缺的漢子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你長得挺正經的,沒想到......帶了,當然帶了!”
季缺點了點頭,仿佛自言自語道:“好了,他們帶了銀子了。”
下一刻,當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就要抓中季缺的手,就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那漢子倒在地上翻滾著,慘叫道:“眼睛!我的眼睛!”
隻一瞬間,那漢子的眼珠就滾到了地上,上麵有兩個很細長的爪印。
“怎麼回事!”
“上......”
為首的剛要下令手下上弓,結果隻聽見“喵!”的一聲,他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裡。
林香織不知何時已落在了他的頭盔上,一雙染血的爪子就貼著他的眼睛。
為首的軍官趕緊求饒道:“手下留情!好漢手下留情!”
季缺走了過去,學著對方之前的語氣道:“剛聽說你們帶了銀子,先說,這錢貨我要了!”
“沒問題,沒有問題。”
“來人,把身上值錢的事物全給這位爺。”
季缺背著手環顧了一下,繼續學著對方的語氣道:“奶奶的,一個女的都沒有?”
那被按住眼球的領頭帶著哭腔道:“好漢,你看男人行不?”
季缺理都沒理他,看著那一堆銀子和一些首飾,說道:“全在這了?”
“隻有這麼多了。”那應該是副官的人緊張道。
誰能想到,他們幾十號人,連弓帶刀的,竟然被一隻貓“擒賊先擒王”般拿捏了。
那領頭的滿頭是汗,暗道:“晦氣!”
他出門算過一卦,乃是大吉之象,結果......
不過還好,這人看起來是圖財的,說來說去,像是要比他們要良善一點。
這時,林香織喵喵叫了幾聲。
“他們前不久剛殺了人。”
聽見林香織的話後,季缺打了個響指,說道:“殺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唔!”的一聲。
林香織貓爪一個下滑,徑直貫穿了那領頭的咽喉。
之後,隻見她幾個起落,地上就多了幾個慘叫的人。
“貓殺人了!”
“砍它!”
“啊!”
“啊!”
......
隻見林香織身形如電,每一個起落,就有一個兵匪倒地。
中途有兵匪偷襲放箭,有的被它輕鬆躲開,有的更是被她一尾巴扇斷,反向紮入敵人的血肉裡。
雨夜之中,破爛的窗紙很快被血染紅。
兵匪們接連被殺了二十多人後,很快傳來了騎馬想逃跑的聲響。
結果想逃是不可能的,隻見林香織挑起一把刀就是一通砍,雨夜之中隻留下了他們被砍翻在地的身影。
如今的林香織真實實力已接近三境真元境,麵對這一窩兵匪,還不是砍瓜切菜,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終,她回來時,外麵已是一地的屍體。
季缺已把銀子清點過了,攏共三百六十兩加若乾金銀首飾。
鏢師們和賈四一時嚇得不敢出聲,渾身發抖。
季缺見狀,忍不住解釋道:“大家不要緊張,我一個老實本分的讀書人,出門在外帶隻貓防身很合情合理吧?”
說著,一隻鐵錘從褲襠了掉出來,冬的一聲砸在了剛被抓瞎了眼,正在裝死的那位漢子臉上。
那漢子鼻子都被砸塌了,依舊一動不動,像是死透了。
季缺把鐵錘撿了起來,一臉和善道:“正如大家所說,我是一名讀書人,出門在外,難免要修理一些......”
他話還沒說完,一把菜刀從上麵落了出來,嗡的一聲砧入了那裝死漢子的腦門上。
他隻能一臉和善的把菜刀拔了出來,擦了擦,解釋道:“正如大家所說,我是一名讀書人,出門在外,難免要自己弄菜,帶把......”
卡察一聲,隻見一把大剪刀滑落下來,紮穿了倒地男子的鼻子。
這個時候,這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是傷的抽泣起來,用那空洞洞的眼眶看著季缺,哭嚎道:“殺了我!求你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季缺忽然想起了一個和自己有關的問題,忍不住問道:“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你為什麼對男人......”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那男子已從鼻子上抽出了剪刀,卡察一聲紮入了自己脖子裡。
季缺一時於心不忍,感歎道:“何必呢?”
說著,他抬起頭來,發現賈四一群人已窩在一起,一臉惶恐的看著他。
特彆是富商賈四,恨不得鑽進仆人的屁股裡。
季缺隻能摸了摸腦袋,解釋道:“那個,大家不要緊張。”
他話音剛出,所有人脖子都縮緊了,看起來如一隻隻受了驚嚇的鴨子,一下子更緊張了。
唉,我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