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尊者是大白菜,隨口就能喚來?”
季缺說道:“難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
寧紅魚沒好意思告訴他,陳老實都是她哄騙過來的。
“那不行了,萬一釣出個大東西,沒人壓得住啊。”季缺說道。
“我們來去一兩月時間,到時候陳尊者差不多已經好了,又可以再戰了。”寧紅魚分析道。
季缺露出了一個地鐵上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意思很明顯——“你還真不客氣。”。
幾乎同一時間,剛剛醒來正在樓上喝茶的陳老實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連茶葉都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他抹掉了臉上的茶葉,困惑道:“遭風寒了?不應該啊。”
寧紅魚說道:“放心,搖人這種事,尊者可比我厲害多了。”
季缺沒有料到,老實尊者也有搖人的優良習慣,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尊者搖來的人,應該不差。
而寧紅魚則表示,他的逃跑技藝出眾,有她的配合,至少跑路是沒多少問題的。
不過季缺依舊想要變強一點再出發。
“那要多久?”寧紅魚問道。
“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吧?”
“你的意思是,你十天半個月就能變強?”
季缺點頭,說道:“是能變強一點點。”
畢竟他的識海裡,那管悟性條已再次紅彤彤的了。
“上峰,你有什麼建議,比如你覺得我再會點什麼最好?”季缺請教道。
寧紅魚秀眉微蹙,困惑道:“我說了,有用?”
“當然,你說了我就去學啊,嘿嘿,最好你能提供秘籍。”季缺一下子握住了寧紅魚的手,客氣道。
為了秘籍,不客氣不行。
寧紅魚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陣兒季缺,感覺到了壓力。
十天半月時間現學並精通一門技藝,這不是我靠著這隻眼睛才勉強能做到的事嗎?
而如今眼前的季缺表現得仿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行,那我就看看你十天半月能學到什麼程度。
對季缺有些好奇的寧紅魚,也算找到了一個機會測量他的長短。
於是她建議道:“我覺得你適合學畫符?”
“畫符?畫符這一行有前途嗎?”季缺疑惑道。
“那可太有前途了。”寧紅魚眼神真摯道。
“畫符很有前途。”這一點,寧紅魚真沒有戲弄季缺。
道家符道絕非小道,修行有成者被稱為“符師”。
“符師”因為擅長畫符,符又包羅萬象,一直很受推崇。
試想你在對敵時,有一位符師給你水符清心,火符助功,木符護體,那是怎樣一種美好。
季缺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這符師是個輔助。
隻是製符不僅費銀子,更需要萬中無一的天賦,沒有天賦者,製造的符籙並沒有多少價值,這也是符師非常稀缺,稍微有點本事的符師走到哪裡都被供著的原因。
聽到這裡,季缺已有些心動了,忍不住說道:“符師可以畫符,那符可以賣嗎?”
“當然。不說那能治傷保命的回春符,即便是能清心的靈水符,都很受推崇。隻是因為畫符要消耗真元和念力,並沒有多少符師願意出售。
當然,普通修士催動符法並不能如符師那般隨心所欲。”
得到這個答案後,季缺已不再遲疑,握住了女上峰白嫩的手,說道:“上峰,我想學這個,學好了就出發。”
老實說,好的符道秘籍並不好搞,不過寧紅魚看著季缺這真摯的眼神,發現還真不好拒絕。
她本來想著隨便找一本給這家夥就行,現在看來,得花些心思弄點好的。
“兩天,兩天後你來取。”寧紅魚說道。
於是乎,季缺是懷揣著夢想離開的。
當晚,季缺就做夢了,夢裡自然全是畫符賺銀子的事。
在林香織的眼中,以為季缺是想起了書生的主業,在那舞文弄墨呢。
直至黎明時分,季缺大笑了一聲“道爺我成了!”,林香織這才反應過來,季缺是在學道士畫符。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那紙上的墨跡,確認了季缺是在夢中畫符,鬼畫符。
跟雞爪子抓出來的一樣。
這天,季缺按照約定早早來到了寧紅魚那裡,寧紅魚則拿了一本藍皮冊子給他。
這本冊子有些老舊,季缺摸在手裡才發現這書頁不像是紙做的,而是一種動物的皮毛,手感細膩。
冊子上寫著五個大字——“雲笈符籙法”。
季缺得到秘籍後,馬上包裹嚴實的離開了。
他感覺離安身立命又進了一步。
按照寧紅魚的說法,好的靈符在修行界可是硬通貨,以後隻要會畫符了,還怕什麼丟銀子,順便畫點都換飯吃。
這簡直是鐵飯碗,不管是賊還是老鼠,總不能把他手藝偷走吧。
而且好的靈符是硬通貨,好的符師更是,走到哪裡都容易得到“愛的供養”。
季缺越想越開心,臉上逐漸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對於學畫符這種事,季缺一直很有信心。
因為那通紅的悟性條就很少讓他失望。
於是季缺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連林香織都沒有讓進來。
桌上,那本“雲笈符籙”的書頁散發著樸實的光芒。
“領悟!雲笈符籙法!”
隨著季缺意念一動,一股乳白色的能量頓時注入了書頁中。
然後,熟悉的畫麵又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