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陳竹和王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推門而入。
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美女黏在季缺後背上,如翅膀一般。
陳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忍不住說道:“季哥,你們三位在乾嘛?”
季缺冷淡說道:“修煉啊。”
“什麼?”陳竹說道。
“修煉啊。”季缺重複道。
下一刻,陳竹隻覺得眼眶都濕潤了。
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家師妹,埋怨道:“這麼多年了,我求你和我雙修一次都不肯,你看季哥!”
王花嫌棄道:“也不看看你的頭發和你的臉,也敢和季少俠比?”
陳竹揉了揉長出了絨毛,可依舊是地中海發式的頭頂,氣悶道:“我有好好養頭發的。”
王花搖頭,說道:“師兄,你要明白,你有沒有頭發都醜,隻是如今這沒頭發更醜了。”
陳竹捂著胸口扶住了牆,差點吐血。
季缺一看這對師兄妹來了,就知道準沒好事,可是他卻很期待他們來。
因為準沒好事就代表有問題,有問題要解決通常就代表有賞金,這些日子胡吃海喝,坐吃山空的感覺讓他很有罪惡感。
“什麼事?”季缺暫時停下了修煉,問道。
陳竹反應過來,說道:“哥,你跟我去趟樓裡吧,尊者他出事了。”
“什麼?”
季缺一下子緊張起來。
陳老實和他亦師亦友,特彆是在異物會這件事上,沒有對方完全搞不定。
這基本等於陳老實在幫他強出頭,之前蜘蛛精之事也是。
他很承這份情,已不知不覺間把對方當作了很重要的師長。
結果忽然間聽見對方出事了,哪有不緊張的道理。
他趕緊跟著陳竹和王花出了門,林香織跟了上來。
白露也想去湊下熱鬨的,可鑒於身份選擇了守家,順便把沒弄好的菜弄完。
路上,當陳竹說起了陳老實的情況,季缺才稍微鬆了口氣。
這件事說嚴重也嚴重,隻是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可怕。
最近他經曆了太多險惡,生怕一下子人沒了。
自從對付了穀雨壇主羅雲後,陳老實一直在養傷,因為他受的傷確實挺嚴重。
可和之前斷個胳膊斷個腿坐坐輪椅就好了不同的是,這次陳老實的傷一直沒有好,甚至隱隱有惡化的趨勢。
得知狀況後的寧紅魚很快找來了“白神醫”給陳老實看病,這一看才知道,陳老實是中了毒。
這種毒應該是羅雲導致的,非常難解,不然以陳老實的修為,哪有休養了這麼久還惡化的道理。
季缺趕到降魔樓時,陳老實依舊坐在輪椅上,一副瞌睡兮兮的樣子。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味道和一種腐臭味道,很不好聞。
季缺二話不說,拉開陳老實的衣服一看,隻見他的傷口冒著膿水,和草藥混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可怕。
陳老實把衣服拉上,說道:“看什麼看,死不了,再看收你銀子了。”
他旁邊是一個正在磨藥的白衣中年人,不用說就知道是那白神醫。
季缺趕緊請教道:“神醫,那現在要我做什麼?”
白神醫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毒是能解的,隻是缺兩味很稀缺的藥材,其中采火蓮寧姑娘已去取了,剩下一種蛆龍草還得仔細找找。”
“蛆龍草?”
經過白神醫一番解釋,季缺才知道蛆龍草是一種很珍惜的藥材,怎麼說,和他前世聽到的蟲草類似,在某種時候是草,在某些時候又是蟲。
它外表肥碩圓潤,看起來如蛆蟲一般,可腦袋卻有長須黃眼,看起來有幾分龍的姿態,所以得名“蛆龍草”。
蛆龍草為蟲時,會吸食腐肉毒素,可以說是除毒的良藥。
陳老實中的這種毒如附骨之疽,很難拔除,所以這時就得靠它。
可是蛆龍草格外稀缺,早已是有價無市,他們早已多處打聽,皆沒有結果。
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讓人去山滇蟲穀去碰碰運氣。
可那地方很是危險,相傳是有位邪神死在那裡,邪祟叢生,尋常修士進去定是十死無生,關鍵是去那裡找蛆龍草有點大海撈針的味道,很大概率丟了性命也一無所獲。
於是事情一下子難辦起來,陳老實的意思是彆瞎忙活了,他這運道就這樣了。
即便是要去那蟲穀,也是他恢複了些自己去。
陳竹知道這樣不行,於是偷偷找來了季缺。
陳老實對此就有些生氣,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小輩關心他,他表現得太過難免矯情。
這個時候,林香織忽然拉住了季缺,說道:“我知道哪裡有這種草。”
季缺趕緊和她來到了一旁,問道:“哪裡有?”
林香織咬著嘴唇,說道:“林家,我爹那裡。”
說到“我爹”兩字,她聲音明顯顫抖了一下。
季缺攀著她肩膀,說道:“你告訴我地方,我去。”
林香織搖頭,認真道:“不,我和你一起去。”
季缺看她眼神堅定不容拒絕,最終點了點頭,說道:“行。”
林家和他爹的事,林香織一直沒有去接觸,她認為是時機不夠,自己太弱。
可她知道那隻是一部分理由,更大的理由是她害怕,害怕麵對那樣一個“父親”。
可是這遲早是要麵對的,如果她還想以這個身份生活,不想如老鼠般躲躲閃閃,就不能逃避。
某種程度上,她比季缺更感激陳老實,因為沒有這位尊者出手,她根本沒辦法報仇。
所以這會是她麵對林家的第一步。
得到情報之後,季缺說乾就乾,不過在走前,他忍不住問道:“陳管事,這東西到手了算多少賞金?”
“四千兩銀子。”陳竹支吾道。
“怎麼才四千兩?”季缺忍不住說道。
這賞金和風險有點不成比例啊。
結果這時,陳老實的聲音咳嗽著傳了過來——“我真就這點棺材本了,我也覺得自己能好。”。
季缺打開了房門,詫異道:“敢情你這工傷治病還得自己報銷啊,你這尊者怎麼混的?”
陳老實一臉老實道:“樓裡這方麵的銀子不包括我們這些老家夥,我哪知道這次能好不利索。”
季缺忍不住笑道:“你老安心養傷吧,你這點棺材本我賺定了。”
“小子,招子放亮點,那地方一樣水深,這點銀子不值得拚命。”陳老實還是沒忍住,說道。
“放心,我這幾套房在天仁城,死了就成彆人的了,我怎麼可能不要命?”季缺回答道。
說著,他和林香織來到了樓外。
這次是要去表妹家玩玩啦,說不定還要見見家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