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洞口往下,就可以看見牆壁上貼著不少符籙。
這些符籙是常見的黃紙朱砂字,貼得淩亂,仿佛是用來鎮鬼的一般。
之後,他們重新來到了之前那間丹室裡。
隻是之前空空蕩蕩,隻剩下了些鐵人斷臂殘肢的丹室,如今多了好些人。
灰蒙蒙的霧氣裡,依稀可見那尊丹爐裡在冒著熊熊的火焰。
隻是從這裡看去,看火焰竟是青碧色的,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熱度,反而覺得冷。
季缺三人默默看著這一切,忽然有個道人急匆匆的走過,看了他們一眼,又迅速帶著一個個藥包走了。
看得出來,這裡的人很忙,忙得近乎沒有注意到他們三個不速之客。
季缺三人繼續走著,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如果說這裡和之前有什麼區彆的話,那就是多了霧氣,沒有爆炸的痕跡,以及多了這一個個忙碌的“人”。
而之前放日記的書架,此刻也相對完好。
林香織不由自主靠了過去,憑借著記憶摸索起來,想找到之前看的那本日記。
這裡的一切都像是爆炸發生前,那說不定日記說不定還沒有損毀,或者那撕掉的幾頁紙還在。
她翻找了一陣兒,找到了那本表皮沒有字的“日記”,翻了起來。
下一刻,她忍不住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隻見書頁上照例寫了不少字,隻是這些字她都不認識。
隻見它們筆畫扭曲,宛若一條條蚯蚓組成的,看起來特彆怪異,甚至有一種深深的惡意。
下一刻,那些如蚯蚓般的筆畫竟扭曲起來,像是要冒出書頁一般。
林香織隻感到了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她想要放下這本書,卻發現行動緩慢。
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再不快點合上這本書的話,裡麵那些“蚯蚓”就會冒出來,紮入她的肌膚,鑽入她的臉。
下一刻,隻聽見啪的一聲,這日記合上了。
不過不是她合上的,而是季缺。
季缺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麵的東西我們應該看不懂。”
這個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把林香織撞了一下。
隻見那人一身灰袍,正是他們剛剛跟著進來的灰袍道人。
道人隻有一隻眼睛,而不同於寧紅魚一隻眼睛閉著的獨眼狀態,也不是夏侯惇那種一隻眼睛廢了的獨眼龍模樣,而是他隻有一隻眼睛。
這隻眼睛長在鼻梁正上方,黑白分明,也格外嚇人。
是的,撞到了林香織之後,他還瞪了林香織一眼,說了一句“礙事!”。
之後,隻見他一推一轉,那書架就出現了一條密道。
灰袍道人沒有多停留,就走了進去。
書架重新一轉,恢複了原位,季缺三人站在那裡一臉懵逼。
季缺忍不住吐槽道:“你爹這密道簡直大腸包小腸,套路也太多了吧。”
片刻之後,他學著之前那灰袍道人一樣,握住書架的某根木框,一推,一條密道就出現在了他們視線中。
三人趕緊走了進去。
這後麵與其說是密道,不如說是一處狹長的洞穴。
這洞穴很快出現了岔口,可是季缺並沒有多做停留,就選擇了其中一條。
因為另外一條黑漆漆的,這現在這條有燃著的火光。
這洞穴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鑲嵌在牆上的火盆,隻是和那丹爐裡的火光一樣,呈綠幽幽的顏色,看起來很是瘮人。
沒過多久,他們就感到了寒風迎麵而來。
嗚嗚的風吹動著濃厚的霧氣,形成了條條白絮。
季缺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們已在外麵了。
這應該是一條貼在山壁上的石道,修得頗為簡陋,石階就像是一根根筷子插在山壁上,下方就看起來就是萬丈深淵。
如果是一般人站在這裡,僅僅是這個畫麵恐怕就要嚇尿了。
而如今的白露就很符合一般人的特性。
她雖是修行者,可沒什麼實戰經驗,也鮮有走這種懸崖峭壁的經驗。
於是走在後麵的林香織能清楚看見白露那略顯僵硬的身體。
這石道是一直往下的,因為霧氣的遮擋,三人走了一段時間,總覺得這石道沒有儘頭,或者說他們一直在同一段路徘徊。
這種感覺很容易讓他們聯想到來時的“纜車”。
不過還好,又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他們來到了一處石台。
石台旁邊是一個開口頗大的洞穴,因為光線和霧氣的原因,裡麵光線很暗,看不太清。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發現了石壁上貼了不少符紙。
這些符紙密密麻麻們堆疊在一起,像是不要錢一般。
緊接著,他們就在一處石壁上看見了一扇門。
不,還有第二扇,第三扇.
這裡儼然有不少房間。
房門是鐵鑄成的,很厚。
季缺來到了其中一扇門口,扯下了林香織一根頭發,然後右手放在了門鎖上。
隨著他真氣一動,那根發絲仿佛活了一般往內鑽去,隻聽見哢嚓一聲,門鎖就被打開了。
季缺走了進去,白露和林香織跟在後麵,兩人都抽出了武器,隨時要戰鬥的樣子。
可下一刻,他就聽見了季缺的讚歎聲。
隻見這房間裡堆著不少玉石。
隻是這玉石更類似於切開的原石,可以看見切層裡的玉胚,成色都不錯。
季缺隻恨自己有事要辦,這些石頭又重又大,不好帶走,於是隻能含淚收下兩塊鵝蛋大小的玉石。
從這個房間就可以看出,林香織他爹藏寶物的地方找到了,蛆龍草說不定就在這些房間裡。
雖然戀戀不舍,季缺也沒有多耽誤時間,很快出來了。
就在他又拔下林香織的一根頭發,準備開第二道門時,一陣嗚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季缺放輕了腳步,往那邊走去。
沒要多久,他停了下來,緣於這山窟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很大很深的洞。
這個洞就像是天然就存在這裡的,垂直向下,如一口井一般,看起來很深。
而嗚咽聲就是這洞口的另一邊傳來的。
模模糊糊中,他們可以看見是之前那個灰袍道人正蹲在那裡“哭泣”,麵前是一個壇子。
就在這時,季缺渾身肌肉一緊,忍不住趴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不是抓癢,而是感到了危險。
一股滑膩膩的聲音從下方的洞穴傳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陰影鑽了出來,向那灰袍道人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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