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戶的聲音在風雪中飄蕩。
「在!」
「在!」
轉瞬就有數人衝破了雪層,答應道。
而這個時候,無數巨大眼童中已衝出了血色長蛇,有幾條已要纏住淩千戶的武神氣勁。
淩千戶再次拔刀,雙刀貼身一轉,舞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弧。
血蛇被斬斷,可也暫時拖住了他。
而這個時候,就有一陣狂笑聲忽然響起。
「淩前輩,吸引敵人注意力,掩護你的任務當然是交給我了!」
隻見不遠處,洶湧的雪潮還未停止,季缺整個人已在上麵狂奔起來。
他雙手張開,像是要擁抱風,身後真元練如披風般飄動,如火一般。
下一刻,季缺已從風蓮神女襠部穿過,並用千機劍在對方腳上劃了一劍,切下了一塊腳指甲。
本來有好些個對準淩千戶的眼童忽然一緊,往下一沉,轉而看向了季缺的所在。
風蓮神女被病菌布滿的臉龐出現了一抹古怪的情緒。….
明明是那個持刀的男人威脅最大,可她本能的想要要捏死這個狂奔的螞蟻。
砰砰砰!
巨大的血蛇破雪而出,直襲季缺。
「哈哈哈哈!」
狂奔的季缺一躍而起,一邊狂笑著,一邊輕靈彈跳著躲開了它們。
而這個時候,淩千戶已拔下了身後所有的刀。
他身體一個前傾,帶著如高樓般的武神氣勁衝了過去。
人未至,武神氣勁已至。
風蓮神女反應過來,想要防禦,可惜已來不及了!
呼嘯著的刀光拔地而起,切開了風雪,同時將她身體挑了起來。
「既然你喜歡吸收大地的地量,那就離開吧!」
淩千戶一躍而起,身體和武神氣勁一起,來到了風蓮神女的背後。
下一刻,六把刀刀光閃爍,如蓮花般在風蓮神女的身上綻放開來。
這每一刀仿佛都帶著山海般的力量,不僅切開了風蓮神女的身軀,連著空氣以及下方的積雪土層都被切開,形成條條溝壑。
恐怖的刀勁聲中,地上一下子布滿了「傷口」。
風蓮神女的身軀被大卸八塊,她的身軀冒出那種猩紅長蛇,想將它們連在一起,結果那刀勁卻不斷在她血肉裡彈射,以至於那些長蛇剛一冒出,就被攪成了腥臭的血漿。
腥臭的血漿落在地上,雪地轉瞬變成了血地。
雪層蒸騰而起,化作了彌漫的雪霧。
淩千戶率先落地,手中六把刀已連成一線,向後撩天一刀。
砰的一聲,風蓮神女那破碎的身體在
一瞬間爆裂開來,化作了粘稠的血漿。
遠遠看去,如一朵盛開的巨大煙火。
淩千戶一甩手,頭也不回往前走去,而六把刀重回背後鞘裡,如戰旗一般筆直。
這個時候,本來追逐季缺的那些血蛇早已是無根之木,軟軟倒地,失去了戰力。
季缺看著淩千戶乾掉風蓮神女的這一幕,隻覺得好強。
「這也太強了吧。」
而淩千戶也看向了他。
季缺狂衝的樣子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可以說,他一人完成了他本來想交給一整隊淩家軍的任務,以至於淩千戶忍不住生出了「生子當如此。」的感慨。
「嗯,就是有點瘋。」
這是淩千戶對季缺的總結。
風蓮神女爆裂之後,她的血液碎肉落在地上,也發生了爆炸。
它們像是一顆顆燃燒的隕石,爆發出了恐怖的能量。
那是她之前吸收在身體內的大地之力。
於是在這大地之力爆炸的時候,四周的雪層繼續鬆動,形成了比之前要恐怖無數倍的巨大雪崩。
雪層往下滑去,近百米高的雪浪轉瞬就遮天蓋地。
林香織之前被季缺放在樹上,眼看又要被雪衝走,結果季缺這時衝天而降,又抱著她翻滾起來。
林香織跟著季缺滾著,隻覺得要和季缺合二為一。….
忽然,她咬了季缺一口,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缺反駁道:「我這是保護你。」
林香織臉頰緋紅,說道:「可是現在......」
陸陸續續有淩家軍從雪層中爬出來。
然後他們很快發現,季缺和林香織在這片動靜已很小的雪層上滾來滾去,跟滾床單一樣......
轟隆隆,地動山搖的聲音傳得很遠,也持續了很久。
狂暴的灰雪順著坡道衝刷著這片土地,本來堅固的山勢格局一下子發生了巨變。
山峰被衝垮,溝壑被雪填滿,本來根深蒂固的參天大樹都被衝到了空中。
從這裡望去,之前的山峰早已被灰雪衝塌,下方的山穀溝壑也被海量的灰雪填滿。
幾棵巨大的樹木倒在雪層之上,宛若一具具躺著的屍體。
一眼看去,這簡直如末日景象一般。
萬幸這裡有一處山穀承載這可怕的積雪,又遠離城市,不然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這個時候,雪停了。
近乎持續了大半個的詭異飛雪終於停了下來。
從這裡望去,本來鉛雲密閉的天空已有放晴的趨勢,實在是罕見。
或者說,這天空突然不下雪了,天仁城內外的千家萬戶還有些不適應。
黑衣捕頭等人忙得跟狗一樣,畢竟城中已亂作一團。
而這個時候,一直持續落下的大雪突然停了下來,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本來他們正在搬動著受傷的同僚,結果下一刻就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來。
「雪停了!」
「雪停了!」
「得救了?」
......
另外一邊,那座之前一直屹立於風雪中的閣樓正掛在樹上。
三女一男倒成一片,竹牌灑落一地。
瘦女人的腳插在胖女人的鼻孔裡,一臉懵逼道:「怎麼回事?雪停了?」.
劍飛暴雨中
&n,隨時隨地都可以暢閱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