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裡還藏著幾個小年輕。」
「姐姐,把他們宰了,我們再來撿神肉。」
「好,速戰速決。」
四個風蓮教的神使往前一步,說道。
「上!」胖女人開口道。
幾乎同一時間,四個神使調頭就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胖女人詫異道:「你們竟然不上。」
不胖不瘦的女神使開口道:「姐,早知道你要跑,我們怎能不緊隨其後。」
剩下兩人同意道:「是這樣的。」
胖女人驚訝道:「緊隨其後,那你們怎麼跑得比我都快?」
「誰叫你胖!」
胖女人叫道:「站住,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雖然是這樣,可也有風險,我們可以用其他方法陰死他們。」瘦女人一邊雙腿狂奔,一邊說道。
「我們同意。」一男一女在雪上健步如飛,說道。
「那行,先撤,再找機會好聲收拾這幾個......」
下一刻,胖女人回頭一看,嚇得臉都白了。
隻見灰色的雪地上,那個英俊的少年正躺在地上
仰泳,速度跟飛箭攢射一樣,快得出奇。
什麼鬼!
濺起的雪浪很快被季缺遠遠拋在身後,林香織的速度已夠快了,依舊追不上他。
遠遠看去,她和陳竹就像是跟在他身後吃他帶出的雪流。
可最為大受震撼的是風蓮教的四位神使。
他們能成為隱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夠陰,跑得夠快,可以幫神女做成很多事。
可是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能遊得這般快。
真是要命了!
彈指間,季缺已逼近了那狂奔的胖女人。
胖女人在神女六根指頭中排在第二,自然不是善茬。
她袖口一抬,一串飛射的毒液就向季缺射去。
季缺右腿一踩,一個靈動的漂移,躲開了毒液的同時,左手唰的擲出了一串生石灰。
那肥婆雖胖,反應卻是極快,肥胖的身軀一個旋轉飛躍,竟躲開了季缺罕有失手的石灰攻擊。
可下一刻,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緣於她落地的瞬間,一把黑色的菜刀砍在了她的腳背上。
季缺預判了他的預判,一刀擲出,破了她的護體真氣,正中她的腳背。
胖女人慘叫連連,而另外三個隱使頭也不回,跑得更快了。
季缺轉瞬一招義擊攻向了胖女人,隻見胖女人身上肥肉一抖,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林香織這才追了上去,看著這無頭的胖女人,覺得後麵要追上也來,於是隻能對著這胖女人一頓拳打腳踢發泄怒意。
她非常討厭這種隻知道跑的老六。
陳竹也是一樣,最後到了後,對著這無頭肥婆就是一頓狂踹。
胖女人剛轉身扯出菜刀,想要拉開距離,結果這時,一條修長的白絲肉腿橫掃而來。
啪的一聲,肥婆的皮肉被打破,鮮血灑落而下。
結果這時,本來不動的雪花在染血之後,忽然攢動起來。
那些雪中的蟲子一下子興奮起來,順著她的傷口不斷往裡鑽去。
沒要多久,她身體抽搐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生長。
不用想,也是那種風蓮。
這個時候,季缺已快追上了那兩個近乎跑得一樣快的一男一女。
男神使見狀,對著瘦女人大喊道:「姐,三打一,不可能輸!」
瘦女人一聽一看,轉瞬衝了過來,叫道:「動手!」
於是乎,躺在地上的季缺隻看見三條腿,三把匕首,兩把錘子向自己砸來。
他沒有任何猶豫,體內真氣一轉,帶起了一股旋轉的勁力。
砰!砰!砰!
瘦子的腳隨著勁力一轉,一腳踢在了男神使的臉上,牙齒紛飛如雨。
而男神使的錘子則彈在了瘦子的腳踝上,骨頭崩裂。
而女神使則被三把匕首刺中,自己的錘子正中自己麵龐,鼻子凹陷,鮮血直流。
雪地上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桉,季缺全身勁力一轉,三人全部砸翻在地。
如今季缺麵對神使這種級彆的敵人,一打三簡直綽綽有餘。
那女神使臉上掛著鐵錘,身上插著三把匕首,懷疑人生道:「為什麼就我最慘?」
「打不過,跑!」
瘦女人倒地的瞬間,一個滑鏟遠離了季缺,就要飛速逃離。
結果這時,隻聽見啪的一聲,她回頭一看,她的女同伴已被季缺徒手撕開,如撕紙般一分為二。
這樣的畫麵讓瘦女人心神震蕩無比,忘了看路,結果砰的一聲撞在了山壁上,眼冒金星。
下一刻,季缺已把那男神使腰部折斷,拖著他追了上來。
瘦女人掙紮著起身,趕緊跪地求饒道:「饒命,上仙饒命啊!」
於是乎,這風蓮神女的四根指頭,全部落網了。
其實他們已夠猥瑣了,可惜遇到了季缺。
斷腰的男神使和瘦神使早已被季缺用紅繩束縛住,如烏龜般扔在了雪地裡。
「你們也不想傷口鑽進蟲子,身上開出蓮花吧?」
季缺拿著千機劍,在兩位神使的皮膚上劃弄著,稍微一用力就會劃破。
「我問,你們答,誰答不上來就彆怪我這劍太鋒利。」
一男一女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皆是惶恐。
「風蓮教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高層?」
「沒有了,神女隻有六根指頭,有兩根一根折在了桑水縣,一根在浮霞山。」瘦子脫口而出,搶答道。….
陳竹點了點頭,說道:「你倒還老實,你說的那兩根也是季哥和我一起滅掉的。」
兩位幸存的神使還來不及震驚,季缺已一劍戳破了男神使的腳心。
「回答慢了你。」
男神使趕緊把腳抬高,因為他已經流血了。
啪嗒一聲,一串血水順著大腿流到了雪中。
那灰雪中的蟲子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劇烈蠕動起來,看起來特彆驚悚。
「知道答不出來的代價了嗎?」季缺手拿著染血的千機劍,強行讓男神使舔了刀鋒上的血跡,提醒道。
男神使看向了剛剛搶答的瘦神使,臉上的表情無不彙聚層一句話——「你真他娘的狠啊!」。
之後的詢問,自然是一男一女在那裡搶答。
「風蓮神女為什麼這個時候蘇醒?」
「不知道,夢。」
「對,托夢。」
「她給我們托夢,說人間汙穢,她生病了,要淨化這片土地,治愈自己的病,要我們喚醒她。」
「那你們剛剛撿那些肉乾什麼?」
「神女的血肉可以入藥煉丹,增長修為。」
這時,一男一女爭先恐後哭嚎道。
瘦女人哭嚎道:「我真的什麼都說了,饒命啊!饒命啊!」
「神女已死,我們這些指頭也是無根浮萍,難以成事,大俠饒命啊!」
那灰雪中的蟲子越發興奮,蠕動得越發厲害。
因為搶答先後不一的問題,兩位神使都有傷口,她們雙手雙腳舉得很高,可一旦力竭落下,就會被這病雪變成怪物。
「你們是怎麼喚醒這穢神女的?」
「神女托夢給我們,我們找到了一瓷瓶的紅水,我感覺像是某種血,隻要滴在她的眉心,就能將其喚醒。」瘦神使解釋道。
而這個時候,男神使欲哭無淚道:「這問題我真不會啊。」
季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這人很公道的。」
男神使還來不及高興,結果已被扔進了積雪層中。
同樣被踢翻在地的還有瘦神使。
那嗜血的蟲子頓時瘋狂鑽入了他們的身體裡。
不出幾個呼吸,她的眼睛就泛灰了。
季缺把四個神使的屍體放在一起,一把火點燃了。
他看著天仁城的方向,喃喃說道:「雪災中死去了不少人,你們的命剛好用來祭奠。」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那個凍死在雪中的小乞丐,以及死在衙門裡的小捕快。
特彆是那小捕快,據說是家裡獨子,卻連女人手都沒摸過,家人還在等待著開枝散葉,就因為這
場雪死掉了。
熊熊的火焰中,有剛盛開出的風蓮擺動著。
它們發出了類似人的慘叫聲,轉瞬就被火焰吞沒,燒成了灰儘。
火焰映照著季缺三人的臉,季缺卻感覺不到暖意。
他覺得神靈心不正,也得斬之。
這一刻,他很想當淩千戶,以及山流組織裡的那種人。
誰要讓這人間失去煙火氣,讓他的財富受損,他就殺誰。
神靈不仁斬邪神!
悟性,我要變強!.
劍飛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