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思索道:“男人不好下手。”
“切!”
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思索著黑夜中的東西今夜還會不會來。
如果還是假扮成女上峰的話,會不會還有什麼新花樣?
我的天,豈不是又要做夢?
結果剛入夜不久,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便在屋外響起。
“那東西進......”
聲音戛然而止。
季缺挑了挑眉,暗道:“敢情真換方式了?”
小姑娘薛靈話之前與他們說過,外麵的東西挺會騙人,騙人的方法還在不斷改善。
最開始時候,它們方法簡單粗暴,時常扮作衣衫不整的俊男美女,誘惑著鎮民,說要幫鎮民解決寂寞,要知道這鎮子一溜兒的光棍,有的確實受不了誘惑,開了門......
後麵,那種經不起誘惑的光棍死絕了,它們又換了另外的方式,比如裝出鎮上人受襲的假象,誘使認識的人出門幫忙。
這時的它們,表演較為拙劣,表情什麼的都不到位,再不濟對一對話,總能發現破綻。
而到了現在,外麵的東西又變了。
那晚“薛靈花”不僅扮演得惟妙惟肖,更知曉不少消息,以至於季缺這種老實人把它放了進來。。
而如今外麵傳來的聲音,更傾向於中間某個階段的表演。
季缺和寧紅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個時候,又陸續有慘叫聲響起。
“嗬,陣仗弄得還挺大。”季缺泡了一杯從鄰居大姐姐那裡弄來的菊花茶,調侃道。
這時,他的屋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影。
它們死死的看著裡麵,季缺一臉愜意,想知道它們今晚到底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結果下一刻,隻聽見啪啪一陣脆響,他的窗戶破開好幾個洞,鑽進來了五六張詭異笑著的人臉,嚇得他趕緊喝了口菊花茶壓壓驚。
怎麼可能???
這麼多天來,因為有這七色神石的存在,夜晚的屋子總是特彆堅固,就像籠罩在一個無形的罩子裡,外麵不管是誰都無法造成明顯的破壞。
而如今,這窗戶就像是紙湖的一般。
哦,他的窗戶本來就是紙湖的。
“神石失效了!啊!”
外麵傳來的叫聲,讓季缺和寧紅魚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兩人看向了屋內懸掛的彩色石頭,寧紅魚很快發現和之前的並不一樣。
不是神石失效了,而是有人把神石換成了假的!
他們一下子想起那兩個異物會的人。
如果這種人在的話,定然會搞出類似的風浪。
砰!砰!砰!
外麵的東西看見季缺和寧紅魚,笑著撲了進來,屋門連著窗戶接連坍塌。
季缺和寧紅魚兩人不退反進,各自使出一式滑鏟,鏟飛一對白衣女的同時,人已然突圍來到了街上。
今晚的街道著實熱鬨。
月色下,長街的青石板宛若被水洗過一般,折射出清冷的光輝。
當然,更有鮮豔的血灑在上麵。
街道上早已亂成一團。
鄰居李桂,一個身穿紅肚兜的胸毛大漢,尖叫著一腳把一個麵容乾枯的妖魔腦袋踢爆,在地麵上連滾帶爬。
對門送菊花茶給季缺的大姐姐一式剪刀腿絞掉了一個青衣妖魔的腦袋。
結果那斷頸處很快冒出了密密麻麻如蚯引般的肉須子,像是一張要吞人的嘴巴。
大姐姐一腳將其踹開,跳到了房頂上。
而更多的人則被黑夜中的妖魔咬死,大口吞掉血肉。
那些“人”一邊笑著,一邊吞噬著人肉,破碎的屋子裡,已能看見一些鎮民新鮮的白骨。
一陣勁風忽然從身後刮來,季缺不用回頭,也知道有東西了撲過來。
這一刻,他眼睛微眯,體內有一股火在往上湧。
沒有任何猶豫,回身,出手!
轟!轟!轟!
這一次撲過來的妖魔少說有五六隻,它們全部飛上了天。
這些妖魔有的狀若乾屍,有的肥肥胖胖,頭發如蛆蟲般扭動,有的身體裡則不斷冒出花朵。
它們越發興奮,越發沒有人的樣子,實力也變得越發恐怖。
季缺如廚子炒菜般一連顛起了六隻妖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妖魔的注意力。
於是不由主的,越來越多的妖魔撲了過來。
季缺雙手越顛越快,在他頭上翻飛怪叫的妖魔也越來越多。
他實在弄不懂,自己不過顛個勺保命,怎麼附近的鬼東西全部跟飛蛾撲火般衝來。
小爺豈不是成了黑夜中的螢火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季缺雙拳已然化作了一團虛影,頭上翻飛的妖魔一下子就有了二十多個,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他這吸引了大量妖魔,附近的鄰居倒是喘過氣來。
胸毛大漢見狀,忍不住稱讚道:“兄弟,好樣的!”
鄰居大姐姐從屋頂滾了下來,又引來了好幾隻妖魔。
這時,鄰居大姐爬了起來,說道:“小缺,撐住,大夥兒快跑!”
說著,她就帶著眾人拔腿狂奔,留下季缺和寧紅魚在那裡手忙腳亂的抵擋。
季缺見狀,忍不住嚎叫道:“你們大爺,這麼不講義氣!”
頭上,三四十隻妖魔已逐漸現出了原形,它們越來越重,力道也越來越大。
“太多了,頂不住啦!”
“上峰,先走!”
寧紅魚趕緊飛速竄了出去。
這時,麵對那如驟雨般的妖魔,季缺轟的一記衝拳擊出,將率先落下的白骨人妖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白骨人妖和後麵幾隻妖魔相撞,骨肉碎裂,紛紛墜地。
可更多妖魔已穩住身形,落下地來。
沒有任何猶豫,季缺雙手張開,狂奔起來!
鄰居大姐一群人本在前麵狂奔,結果隻聽見一陣狂笑聲在身後響起,忍不住扭頭一看,然後呼吸都要頓止了。
隻見後方,季缺雙手張開,雙腿跑動成了虛影,如一團風般衝了過來。
而他的身後,是一堆黑壓壓張著血盆大口的嗜血妖魔......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