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兩人遠了些,胸毛大漢緊張道:“我問,你們答,誰答不上來就是假的!”
寧紅魚抽出紅刀站在一旁,說道:“都彆動。”
“你相公什麼時候死的!”胸毛大漢問道。
“我沒有相公!”
“我沒有相公!”
兩個羅大娘異口同聲道。
“你隔壁的隔壁是誰?”
“老死酒鬼,半年前就死了!”
“老死酒鬼,半年前就死了!”
兩個羅大娘再次異口同聲道。
沒有任何猶豫,寧紅魚手中妖刀利落的斬向了右邊那個羅大娘。
啪的一聲,羅大娘的腦袋被砍出一條切口,轉瞬就雙手握住了妖刀,頭發淩亂道:“為什麼?”
寧紅魚沒有回答,繼續加大力量,往下切去。
因為在其他人眼中的異口同聲,在她眼裡是有先後的。
右邊這個發音要慢那麼一點點,純粹是在模彷左邊,要不是她目力驚人,恐怕也分辨不出。
“幫忙!”
寧紅魚一開口,眾人才反應過來,該用剪刀腿的用剪刀腿,該踢襠的踢襠!
一時間,“羅大娘”頭上挨著一把刀,渾身被踢得不斷顫抖。
轉瞬之間,她的眼睛也被真的羅大娘插瞎了。
“啊!”
“羅大娘”一聲嘶吼,傷口明顯的頭頂和眼睛一下子噴出了漆黑的毒液。
眾人見狀,連忙躲避。
寧紅魚手中刀一個下沉,一個標準的從季缺那學來的滑鏟,正中對方雙腿。
啪的一聲,“羅大娘”骨頭堅韌無比,沒被鏟斷,可雙腳依舊離了地。
寧紅魚帶著紅刀一絞,順勢打開了房門。
啪的一聲,那噴射的“羅大娘”就被摔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再次被關上,一氣嗬成。
這一次,紮紅花的那個年輕女子倒在屋裡,一臉痛苦。
她的大腿剛剛被毒液掃中,被腐蝕掉了一大塊肉不說,現在還在冒著熱氣。
寧紅魚獨眼微眯,說了句“忍著!”,一刀切了下去。
腐肉滾落在一旁,女子發出了一聲慘叫,血水狂流。
寧紅魚給她灌了一顆丹丸,說道:“幫她包紮一下。”
之後,她又守在了屋門口,眉眼間已多了一抹煩躁之色。
季缺來得比她預想中要晚一些。
你這家夥這麼能跑,該不會被捉住了吧?
想到此處,她就準備出門去看看。
就在這時,一陣悶響聲傳來,那是肌肉和骨骼相撞的聲音。
啪啪啪!
“上峰,開門!”
聽到這聲音,寧紅魚轉瞬打開了房門,啪的一聲又關上。
季缺躺在地上,大喘氣道:“太多了,太多了!”
在外麵遛著一群鬼東西跑這麼久,還能平安回到屋裡,眾人不禁對季缺更加刮目相看。
不愧為這位寧姑娘的相公,寧姑娘已經夠生猛了,相公竟然還在她之上。
一想到屋裡又多了一個這麼強力的幫手,眾人隻覺得心頭又多了一根定海神針。
他們之前一直擔心這兩個新麵孔會是禍害,如今看來,沒有這兩人,他們今晚肯定活不下去。
結果眾人剛沒喘幾口氣,外麵又響起了打鬥和季缺的聲音。
“上峰,準備開門!”
又來了一個?
所有人都是一驚,不由自主看向了屋內的季缺。
昏暗的燈火下,屋內季缺一半的臉籠罩在陰影中,看起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寧紅魚提著妖刀,問道:“你和我是怎麼識破異物會的?”
這時,屋內的季缺忽然笑了起來。
下一刻,他身體一撲,就要去抓牆上的七彩石!
寧紅魚眼疾手快,一刀斬下!
而在刀鋒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身軀就像是一團軟泥一般,裹住了刀鋒,身體一個拉長,又要去撈那七彩石。
胸毛大漢眼疾手快,一下子飛撲住了它拉長的手,將其按下。
可這個“季缺”力量很大,手一轉,把胸毛大漢按在地上。
胸毛大漢死也不撒手,於是那“季缺”就抬起手來將他不斷往地上砸。
他屁股本就被咬爛了,這一砸之下不由得痛得涕淚橫流,可依舊在堅持。
寧紅魚一咬牙,將“季缺”脫離了一點,說道:“開門,讓真的進來。”
不知為什麼,在眾人耳中,她說這話的語氣給人一種“關門,放狗進來!”的錯覺。
薛靈花反應最快,看準了機會,一下子打開了房門。
屋外正在一邊義擊,一邊顛勺的季缺飛撲而入,一眼就看見了拉長的“自己”。
寧紅魚說道:“弄他!”
季缺沒有任何停留,一下子按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就是啪的一聲脆響,將其擊進了對方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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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這樣,對方依舊很是犀利,腳跟一抬,就踢向了季缺腹部。
這一踢狠厲異常,竟然是衝著斷子絕孫去的。
噠的一聲,季缺的身體如一張紙般飄了起來。
在靠著消力飄的過程中,季缺心頭已一肚子火。
假裝老子就不說了,還踢我襠?
一向隻踢彆人襠的季缺哪裡忍得了這個,一個下沉,握住了對方踢襠的腳腕。
這腳腕一握住,就給人一種濕滑的橡膠感,讓季缺想到了前世某種解決生理問題的娃娃。
老子成了橡膠娃娃了?
因為很濕很潤,對方一甩腳,就要掙脫束縛,而這個時候,千姬劍順著季缺手腕一個纏繞,把對方腳踝再次束縛住。
剛剛那一記義擊之下,季缺就知道這妖魔絕非善茬。
他的手不僅麻了,還破皮了。
義擊的對象越厲害,反震之力就越大,這著實是一個他不能輕視的對手。
即便這隻是一個橡膠人。
這個時候,橡膠的“自己”另一隻腳猛的踢來。
季缺見狀,道了聲“來得好!”,左手啪的一聲抓住了對方這一隻腳踝。
體內真氣在一瞬間連成一線,帶著他骨骼顫栗,發出了低沉雷音般的聲響。
那“季缺”大驚失色,想要躲開,卻也來不及了。
“仁手”的勁力如潮水般順著他腿部衝向了襠部,然後就是腹部。
隻聽見嗤啦一聲,仿佛電視劇裡手撕鬼子的場景,季缺在一瞬間撕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