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是腿的男子忽然看向了地上的某處,叫道:「彆想著耍花招!」
那裡,是潛伏在花叢中的千姬劍。
對方不由得把薛靈花脖子卡得更緊,叫道:「你們自廢雙手,不然她就死!」
結果這一瞬間,千姬劍猛的一加速,化作了一條虛影。
砰砰兩聲,血霧彌漫。
「你敢!」
劍身洞穿了兩人心臟,兩人依舊未死,於是千姬劍一個神龍擺尾,又要去割他們的頭顱。
就在這時,劍身竟然又是一個擺尾,刺向了薛靈花
的太陽穴。
啪的一聲脆響,千姬劍被薛靈花一巴掌拍飛了出去,如一片飄零的落葉。
薛靈花雙眼已變得青碧色一片,頭發也跟著泛青。
她看著季缺,憤怒道:「為什麼!」
季缺回應道:「我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太過熱情,又太過巧合,恰好撿到了異物會的令牌,這不禁讓我多了一個心眼。」
「下午在洞穴,我追到那裡時,隻看到了一灘血,那應該是你的血。或者說,你想給我們展示的那是你的血。可為什麼你現在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口?」季缺問道。
「不用懷疑,看傷這方麵,我很專業。」
寧紅魚走了過來,和季缺並肩站在一起,說道。
「那說不定是你搞錯了,或者說他們治好了我。」薛靈花說道。
「有這個可能,可我不會蠢到拿我們的生命來換。他們要我們自廢雙手,我做不到。」季缺很坦然道。
「即便我會因此而死?」
薛靈花的頭發已完全變綠,整個人籠罩著一層邪性。
不,或者說,神性。
她的眼裡已不見任何多餘的情感。
「我很希望你永遠是那個熱情善良的小妹妹,直至上一刻依舊很希望能救下你,即便你身上有很多疑點。可惜,我不是一個能被威脅的人。」季缺回答道。
「如果你真是一個好人,你因此而死,我倆也許會內疚,不過幸好你不是,所以我們很開心。」
說著,季缺和寧紅魚腦袋就碰在了一起,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有意思,有意思。」
薛靈花一步上前,說道:「你們果然適合拿來生孩子。」
季缺皺眉道:「剛剛那嬰兒是你搞出來的?」….
薛靈花冷澹的雙童中忽然出現了狂熱的情緒,笑著道:「我觀察你們很久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完美的卵巢了,和你們生下的孩子,一定會非常完美。」
寧紅魚疑惑道:「可是我是女人。」
薛靈花張開雙手,綠色長發無風自動,飄動起來,說道:「男女在我這裡並沒有什麼區彆?」
這時,陳老實走了過來,說道:「那我呢?」
「臭老頭子長這麼醜,滾!」薛靈花回複道。
「我他娘!」
陳老實氣得直跳腳。
下一刻,薛靈花的雙手已按在了腿麵人和手麵人的腦袋上。
青色的流光貫入了他們的腦袋,他們臉上的手臂和腿都在扭動起來。
「上!」
陳老實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發動了攻擊!
誰都看得出來,這女人是在治愈他們。
轟的一聲,薛靈花帶著兩人猛的沉入了土中,速度極快。
陳老實的本命劍跟著追了下去,轉瞬震顫開來。
劍身的震動掠過地裡的土層和岩石,迅速捕捉到了兩個身形。
等等,還有一個!
轟的一聲,一把散發七彩琉璃光的漆黑寶劍從地底刺出,直襲他的腦袋。
這寶劍很粗很長很黑,這一劍刺下去,僅僅是劍尖的地方,都比陳老實的腦袋要粗了。
麵對這隱隱有雷音的一劍,陳老實隻是扭頭看了一眼,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一聲清亮的劍鳴聲響起,宛若清泉流過劍鋒的聲音,他的本命劍後發先至,直迎了出去。
陳老實額前的花白發絲飄蕩了一下,劍勢隨人起。
本命劍與黑劍撞在了一起,燦爛的
星火綻放而起,本命劍劍身震顫,黑劍周圍的七彩琉璃光暗澹了不少,仿佛被風吹動的燈盞。
啪啪啪,劍身被震顫出了裂紋,還在繼續蔓延。
那寶劍後的身影脖子一伸,躍出土層的同時,撤劍後退,露出了目眥儘裂的一張長滿手的臉。
這張臉如今泛著綠光,變大了不少,同時變大的還有他的身軀。
此刻這位手臉人已然變得如天神般高大,忍不住吼道:「死!」
這個字剛如雷鳴般響起,陳老實已然淩空躍起,一腳踢在了本命劍的劍柄上。
於是一聲雷鳴般的炸響聲響起,黑劍忽然遭受如此重擊,那又粗又黑又長的劍體頓時遭受不住,被震得反向飛去,猶若一道黑色雷霆。
黑劍上的七彩琉璃光轉瞬熄滅,因為劍身反向飛行速度太快的原因,劍身上竟跳動起了燦爛的火焰,尾部拖出了一條灰色的湍流。
麵對呼嘯著返回的佩劍,滿臉手臂的高大男子冷哼一聲,往前一步,仿佛根本不將其放在眼裡。
隻見他手一抄,那咆孝而回的飛劍便被他抄在了手裡,輕描澹寫。
可是這樣寫意的畫麵隻持續了兩秒,兩秒之後,他那高大如小山的身軀一個後仰,被黑劍拖著往後飛去,直至褲子都被磨穿了,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才止住了身形。
當他慌亂爬了起來,視野中已然失去了陳老實三人的身影。
結果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一道勁風襲來,不由得橫手一擋,可惜......沒擋著。
冬的一聲,如晨鐘暮鼓,不知什麼時候,季缺已然來到了他身邊,一式膝撞正中他的腹部。
於是男子身子一弓,肚皮上的皮肉崩壞散開,兩顆眼珠往外凸出,像是要脫離眼眶一般。
臉上的手臂則在瘋狂舞動著,代表著意思很明顯。
痛,太痛!
他還沒反應過來,寧紅魚的妖刀又斬了過來。
既然隻有一個露出身形,他們不介意對其發動正義的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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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飛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