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院落裡的一方池塘,荷花開得正豔,而之前是開敗後的模樣。
緊接著,就有一陣痛哭和慘叫聲響起。
季缺循聲看去,隻見在這池塘的另一邊,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著,腦袋被不斷按入池塘裡灌著水。
這一幕十分淒慘,可季缺沒有行動,因為他知道,這應該是一處幻境。
“你的回憶?”
季缺來到了女子和那幾個哈哈大笑的男人身邊,身體直接從幾人身上穿過。
這著實是一處幻境,他做不了什麼。
於是他隻能看著女子被淹死,她的屍體就漂浮在水麵上,肚皮圓鼓鼓的,裡麵灌滿了水。
男人們大笑著離去,池中的魚開始在屍體周圍彙聚。
可半夜時分,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陰影。
當那陰影逐漸垂落下來,季缺發現那是一種介於蛇和龍之間的生物。
總之,很大很長,上麵掛滿了很粗的草繩子。
看到那些草繩子,他很容易聯想到寺廟裡的那種注連繩,或者巨大的肥蟲。
這時,就有一根草繩落下,把女子的屍體帶走了。
如龍的生物在雲霧間穿行,四周的景象也跟著變幻。
沒要多久,掛滿草繩的生物降落在一片山林裡。
準確的說,是山林的一片田地裡。
女子的屍體被插在了地裡,就像是用來驅趕鳥類的稻草人一樣。
隻見日起日落,雲卷雲舒,到了後麵,她的屍首真的長出了一根根稻草。
某一天,女子的屍體動了。
可以說是那挺著大肚子的稻草人動了。
它的臉上帶著死前那惶恐和怨恨的表情,離開了那片田地。
它回到了這方宅院裡,徑直去到了那片池塘的底部,仿佛一根水草般駐紮了下來。
時間流逝,四周的畫麵在飛速掠過,可季缺還是看清楚了。
那就是這座城鎮四周的變化。
本來男外女內的常規出現了變化,女人變得越來越厲害,男人變得越來越弱勢。
有男人想要跑出這片山林,他們總是會被抓回來,按在水裡浸泡而死。
不知不覺間,那個水底的稻草人已離開了那裡。
它吃掉人血肉,披上人皮,變成這方宅的各種人。
有丫鬟,有廚子,有家主新納的嬌男......
她的每一次出現,方宅總是會遭受各種磨難,要不是方宅每次元氣大傷時,她都會故意送上一筆財富,讓其繼續延續下去,好讓她繼續折磨這方家的子孫後代。
這樣的畫麵,讓季缺想到了喜歡虐待動物,虐待後又將其治好,治好後又繼續虐待的變態。
隻是這種看起來無窮無儘的虐待,在季缺這裡打破了。
幻境破碎,四周恢複了正常。
季缺感受著那股滔天的怨氣,以及這片土地男女生態的變化,若有所悟。
一點米粒般的微光融入了他身體。
他並不清楚這算不算淩千戶說的道,隻知道自己變強了,可以隨時轟出帶著無窮怨念的一拳。
這拳法不僅能打死人,還能讓猛男變成娘娘腔,溫柔女變成暴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