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禽獸在沒有搜到地下存放的食物後,選擇挨個破除所有空間,哪怕是牆壁也要鑿個洞出來,而隱藏的小房間卻並沒有被他們發現。
就連家庭輔助機也被砸的稀巴爛,但是不甘心的禽獸們為了引誘他們出來,假裝離開,卻帶來了隔壁家的孩子做人質來引誘他們。
很顯然,蒂娜並不會上這種低級的當,畢竟兩姐妹中,唯一和社區人群關係不好,被人稱作怪異兒童的隻有她,但她低估了緹娜的善良。
同樣躲在兩個衣櫃中的兩姐妹,卻聽到了幾分鐘後來自外麵隔壁孩子的呼喊,那孩子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哭喊著“緹…緹娜,他們已經走了!出來吧!是我…快出來吧…”
但是蒂娜的父母卻能聽到很小的求救聲音“求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對不起…”
在這種情況下,緹娜在衣櫃中卻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以為隔壁鄰居還活著就代表沒事,於是打開了衣櫃的櫃門,沒有多加思索便大聲的回應了一句“是你麼?”
正是這句不經意的回應,讓那些禽獸們知道了位置,帶頭的人用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砸開了隱藏著的大門,他們一擁而入。
看著站在那裡的父母,而在牆後被半遮擋著的緹娜卻因此沒有被第一時間看到,他們就像看到了食物一樣,麵色慘白,眼神渙散的衝了進來。
站在門口的父母卻在拚儘全力擋住他們到緹娜的位置!
由於長期的饑餓加上長期的黑暗,他們似乎已經不再像是人類一樣,而是像是怪物一般,嘶吼著開始撕咬起身體,鮮血止不住的噴濺在四周。
為了不讓女兒們害怕,父母忍住劇烈的疼痛咬著牙!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死死的攔住他們進入!
那些禽獸們看起來像極了喪失理智的行屍走肉!
愣在那裡的緹娜已經嚇傻在原地不敢動了!
趁著聲音混亂之際,蒂娜連忙打開自己躲藏的衣櫃,把緹娜拉了回來,迅速關上了衣櫃!
但不幸的是,她們的父母卻因此,成為了幾個人的食物。
蒂娜死死捂住了緹娜的嘴,她知道,身為姐姐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哭,一定要忍住!!
直到緹娜被捂到接近窒息暈了過去,蒂娜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換來的,卻是透過縫隙看到他們吃掉了不遠處的父母。
他們像野獸一樣啃食著身體上的肉,陰暗的光線下,似乎每一聲撕咬都在震碎她的心臟!
即便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她,在此時也想守護自己的家人,可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把妹妹和自己再送給他們做食物!
長達10分鐘的痛苦,讓蒂娜忍著心痛在陰暗的光線下看著自己的父母被人撕咬成碎片,每一秒都像一把槍打在自己心上。
痛楚遍布全身
蒂娜咬著自己的嘴唇,甚至已經滿嘴鮮血,眼淚已經模糊到無法看清前方,卻還在守護著這唯一的生存空間。
命運的巧合有時卻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
就在不久前,國際政府已經無法忍受長達幾十天的封鎖,社區已經亂成了一團,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選擇了妥協,自私的人類要用幾億人換取他們活下去的條件。
因此,按了下最後結束一切的按鈕。
因為地下城的核爆,在幾分鐘內便引起了非常強烈的地震波,核爆引起的衝擊波並未傳到鼴鼠社區中。
但因為核爆產生的地震波卻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發生,本來就已經破碎的牆壁,在地震的劇烈晃動下東搖西擺。
這地震足足有近9級的震感…
更彆提在地下800米處的區域,晃動的感覺就像死亡近在眼前一樣。
天花板在命運的催使下,整個塌了下來…
除了三麵的牆壁還在,天花掉了一大半下來,在劇烈的晃動中,蒂娜和緹娜都被斜著倒塌的衣櫃救了。
但是他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廢墟中瞬間沒有了任何聲音,似乎他們已經被整個掉下來的建築全部掩埋了進去,包括兩姐妹的父母也在那下麵。
也許這就是天意,蒂娜無法接受那樣的結局,所以,死亡遮蓋住了殘忍的一切。
廢墟的石塊擋住了門板的開啟,衣櫃的櫃門無法打開,蒂娜也因為撞破頭暈了過去,而在衣櫃中的兩人,就這樣被困在那裡數天。
在沒有任何食物和水的情況下,僅靠剩餘的力氣在模糊的世界裡,等待著最後的救援。
本來已經打算放棄活下去的兩人,卻在阿特乃到來時獲得了生的希望,幼小的心靈在長達幾天的煎熬中度過。
姐姐也因此,對妹妹產生了隔閡
正是因為妹妹的呼喊,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正是因為妹妹,讓她們在本來可以躲過去的災難麵前,選擇了正麵接受。
痛苦伴隨兩人一路走來,緹娜因為這件事長期處在自閉中,不斷地反省自己,所以精神也變的非常不穩定,不過好在通過補充知識和認知,一直在抑製體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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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知道自己有錯,可在長期自閉的學習中,她甚至已經完成了對自己的填充,學習讓她找到了唯一能夠壓製自己的工具。
長期沒有接觸的姐妹,雖然都憑借自己的本事成功進入了綠洲,並且占有一席之位,但兩人卻像形同陌路一樣,一個無法原諒對方破壞了一切,一個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去。
這也讓緹娜長期一個人獨處,自言自語…
直到馬嘉被選中成為最佳基因候選人,緹娜才有機會接觸到被培訓的對象。
因此馬嘉便成為了這麼多年以來,和緹娜講過最多話的人。
緹娜甚至把他當做家人一樣,孤獨的內心總要有地方依靠。
無儘的大海中,遠航的漁夫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岸邊,哪怕不是離開時的那座島嶼。
緹娜一把抱住了蒂娜,眼神緊張且無助的看向四周,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明明已經練習了幾天的問候和關心,卻在此刻成為了無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