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越聽著,嘴角幾不可查地向上彎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一本正經。
他拍了拍劉建寶的肩膀。
“老劉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疼媳婦、分擔家務,這是我們革命同誌應有的覺悟。怎麼能叫‘秀’呢?我這隻是正常發揮。”
語氣那叫一個語重心長,帶著點“你這同誌思想覺悟有待提高”的味道。
劉建寶:“???”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靳越還嫌不夠,繼續慢悠悠地補刀。
“再說了,自家媳婦累了一天,給她搭把手不是應該的?你看我家安安,心情好了,都親自給我做飯了。
這家庭和睦了,才能更好地投入革命工作嘛。老劉,你啊,得多跟我學學。”
劉建寶被這一套理論弄得目瞪口呆,張著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他指著霍靳越,手指頭都在哆嗦。
“你……你……霍靳越!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是這種人呢?!”
以前那個冷麵閻王、訓練場上往死裡操練他們的霍團長呢?
那個不苟言笑、眼神能凍死人的霍靳越呢?
怎麼結了婚就像換了個人?不僅成了妻管嚴……雖然霍靳越自己絕不承認。
還學會了這種殺人誅心的本事?!
霍靳越看著劉建寶那副懷疑人生的樣子,心情頗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訓練服領口,丟下一句:
“好好學吧劉建寶同誌。革命路漫漫,思想改造不能停。”
說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訓練場,留下劉建寶一人在風中淩亂,思考人生。
劉建寶看著霍靳越那挺拔又嘚瑟的背影,最終隻能仰天長歎:
“老天爺啊……這結了婚的男人,果然可怕!”
另一頭,林安安輕車熟路地去了軍醫院,一路上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然沒看到那個礙眼的白大褂身影……陳宛如。
一打聽,說是請假了。
得知這個消息,林安安心情大好,翻譯文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效率驚人地完成了工作,交接清楚後,她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準備打道回府。
剛走到軍醫院大廳,準備從側門出去,眼角的餘光卻意外瞥見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程青雲。
他穿著一身便裝,沒穿軍裝,正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從內科診室那邊的走廊拐出來,神色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緊繃和……鬼祟?
左右張望了一下,好像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快步朝著醫院後門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林安安腳下的步子頓住了,疑惑地蹙起了眉。
程青雲?他跑來軍醫院乾什麼?還是內科?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來探望病人的。
而且,這家夥前幾天不是還嚷嚷著看見林秀秀就惡心,死活不肯回家嗎?
怎麼突然悄咪咪地跑來看病了?還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程青雲這反應,絕對有問題!
林安安摸了摸下巴,眼珠轉了轉。
難道是上次被林秀秀氣出內傷了?還是……乾了什麼虧心事,身體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