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章海望剛從軍營回來,手裡還拿著兩個鋁製飯盒。
前天因為媳婦鬨彆扭的事,他焦頭爛額的。
好不容易聽說江秋月回家屬院了,他哪裡還顧得上彆的,打了兩個盒飯就急匆匆的往回趕。
推開門,院子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唯有牆角處的三角梅開得花團錦簇。
房門口的木架上,擺放著一雙鞋子。
章海望眼睛亮了亮,齜著一口大白牙就朝房間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喊道:“媳婦,你回來了?”
屋裡,江秋月難得屈尊降貴去一趟供銷社,結果什麼也沒買到,還碰到了蘇曼卿!
此刻正滿心煩躁。
看到門口出現的那道黝黑身影,她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怎麼回來了?”
聲音冷冷淡淡的,沒有半點看到丈夫的喜悅。
章海望已經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拿著飯盒,他就喜滋滋地要進門去。
“我剛才在飯堂打了兩盒飯,有你愛吃的豆腐還有白菜燉肉。”
腳才剛跨過門檻,江秋月淩厲的視線就射了過來。
章海望渾身一僵,這才想起自己沒有脫鞋子。
他尷尬地笑了笑,這才脫下鞋子往裡走。
江秋月看著他腳上殘留的紅泥土,眉頭皺得更緊了。
最後像是無法忍受一般,她喝了一聲。
“站住!”
章海望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幾乎是江秋月的聲音剛落,他就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媳婦?我不是已經脫鞋子了嗎?”
他一臉無辜地問道。
江秋月嫌惡地看了眼他臟兮兮的腳,撇過臉冷冷地說道:“出去,飯盒放在廚房就行。”
聽到這話,章海望急了。
昨天一整天都沒看到她在家,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他怎麼甘心出去?
“你彆生氣,我去洗個腳還不行嗎?”
知道她愛乾淨,他隻得忍下心中的急切,轉身去院子打水洗腳。
直到確定手腳和臉都洗得乾乾淨淨了,他才重新回到房間。
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他一副認錯的姿態道:“媳婦,前天是我不對,我不該惹你生氣,這兩天我已經認真反省自己了,以後我保證絕不惹你生氣!”
雖然不知道她氣什麼,不過章海望決定還是聽孫有才的話,先認個錯再說。
江秋月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腦海裡閃過另一張俊美的臉,心中越發厭煩得不行。
當初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竟然會為了賭氣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知道了。”
江秋月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一副拒人以千裡之外的高冷模樣。
章海望對於自己能娶到文工團的獨唱,一直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也不在意她的高冷。
就自顧自的打開飯盒,獻寶一般遞到她的麵前。
“看,這豆腐煎得多香?你快嘗一嘗,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江秋月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還不餓,你放在桌子上吧。”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饒是章海望臉皮厚,也忍不住有些失落。
放下飯盒,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氣?”
男人剛訓練完,一身汗臭味撲鼻而來,江秋月臉色一變,猛地將他推開!
“說話就說話,乾嘛動手動腳的?”
那嫌惡的表情,活像他是什麼流氓一般。
章海望委屈極了。
“我就想跟你親近親近。”
自己媳婦,抱一下怎麼了,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可人的情感就是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