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工,兩人一塊回家屬院。
隻是才走到門口,就有個小士兵過來把他喊走了。
蘇曼卿就自己回家去。
然而,就在她快要走到院門時,卻猛地撞見一個既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身影從旁邊岔路走出來。
是金鳳英?她高中同學。
兩人關係算不得多親近,甚至因為當年選班乾的事,金鳳英在背後使過些不上台麵的小絆子,雖然沒得逞,但也讓蘇曼卿印象深刻。
金鳳英顯然也看到了她,臉上瞬間閃過一種極其古怪的表情,混雜著驚訝、審視,還有一絲莫名的心虛。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竟然沒有像尋常熟人那樣打招呼,反而像是怕被蘇曼卿叫住一樣,腳步加快,一扭頭就鑽進了旁邊江秋月的院子。
蘇曼卿微微蹙眉,覺得金鳳英這反應有些奇怪,可她累得不行,實在沒精力去深究,隻是瞥了一眼江秋月家緊閉的院門,便繼續朝自己家走去。
江秋月剛回到家沒多久。
自打上次前天碰見蘇曼卿和霍遠錚親親密密的出門後,她的五臟六腑就好像有什麼在翻攪一般,又酸又澀又難受。
更彆提蘇曼卿最近因為水壓泵工程的事,出儘風頭。
無論走到哪都能聽見有人在誇她。
不是誇她漂亮就是誇她有本事。
更多的是羨慕霍遠錚的好運氣,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
這些話,仿佛在嘲笑她當初賭氣嫁給章海望的舉動有多可笑。
人家根本不在乎!
她不僅沒能讓他後悔拒絕自己,還被蘇曼卿處處比了下去。
妒忌就像毒藥一般,瘋狂地腐蝕著她的心臟,讓她片刻也不能安寧。
看到金鳳英進來,她連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
“你怎麼過來了?”
語氣裡帶了一絲不耐煩。
金鳳英在部隊裡當衛生員,和江秋月的交集並不多。
看著她高高在上的姿態,她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暗芒,隨即又被她給死死壓下。
“當然是想來跟你說點有趣的事,關於蘇曼卿的。”
聽到蘇曼卿的名字,江秋月清冷的臉有一瞬間扭曲了一下。
“蘇曼卿?人家現在可是技術骨乾,風光得很呢!”
“風光?”金鳳英撇撇嘴,臉上露出一種隱秘的得意和窺探到他人隱私般的興奮,“我看未必吧?我前兩天可是聽我一個遠房表弟說了件關於她的事……”
見她表情好像有什麼八卦,江秋月這才來了精神。
“什麼事?”
她好奇地問道。
金鳳英把腦袋湊了過去,聲音壓得極低,時不時夾雜著一些曖昧的詞彙和臆測。
江秋月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真的?你確定消息可靠?”江秋月確認道。
“八、九不離十!我表弟跟他一個院的,聽說當初她為了那姓陸的,非要鬨著和霍營長離婚,霍營長這才一直不肯理她的。”
金鳳英信誓旦旦。
“行了,我知道了。”江秋月心中有了計較,臉上重新恢複了那種高傲的神情,“這事你彆到處亂說,我自有分寸。”
一想到自己竟然拿到了蘇曼卿這麼大個把柄,她就興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