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也發生了變化,整個唇部發麻都揪在一起。
老劉發現了我的異狀,他一眼看出問題所在,輕喝一聲:“彆抵抗,放鬆心神,你身上的黃家要上身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毫不誇張,在放鬆的一瞬間,我感覺到靈魂被一陣吸力牽製。
眼前再次出現那片黑霧,麵前是黃大錘,它毛發哪怕在黑霧中也鋥亮,黑色的瞳孔散發著幽暗的光。
它盤膝坐在地上,與我麵對麵,雙手放置於腿中間。
當我再次開口,聲音已經變了調:【姑爺爺!是我大錘啊!】
呂雲楊扭頭看向我,語氣變得溫和:“大錘啊,怎麼才上來跟姑爺爺說話?”
我的聲音變得悲傷:“姑爺爺,您可以去告狀,去請上方大印,不能做違規的事兒啊!”
“告狀?告狀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寧可幾百年修為毀於一旦,我也要他一命換一命!”
“姑爺爺,修行不易,再者說在修行的道路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磨難和坎坷,這就是小跑的生死劫。”
黃小跑?這應該就是被壓死的那隻黃鼠狼了吧。
我在心裡想著,可嘴還在不受控製的說著話:“雖然小跑的肉身毀了,但是元神還在,它還是可以繼續修行。”
“姑爺爺,他已經被你折騰的丟了半條命了,而且他日後定會遭報應!”
呂雲楊不再說話,黑漆的眼珠左右轉了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五年內,他會頭疼,任何止疼藥都不管用,每到月圓之夜或陰氣最盛之時,他全身會像被巨物碾壓一樣疼痛。”
“這還隻是其一,其二要在家裡供奉我孫兒,每到初一十五我要呂雲楊三跪九拜,上香懺悔!”
“其三,我要一車金元寶,再給我燒個廟,所有東西我隻在今晚要,過時不候!這些你應還是不應?”
呂行在聽到黃高山說第一個條件的時候,臉還是漲紅的,在聽到第二個條件的時候,他的臉都快憋到豬肝色了。
他的呼吸紊亂,胸脯劇烈起伏,脖子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我應!”
黃高山下了身,我也從黑霧中出來,剛睜開眼就看見呂行陰沉的臉。
還沒等我開口,老劉對我眨了眨眼睛,示意讓我彆說話。
他輕咳一聲:“呂先生,這一車金元寶,你能湊齊嗎?”
呂行從剛剛那一幕緩過神,看著重新昏迷的呂雲楊,微微搖頭。
“我認識一個人,可以幫你聯係到一車的金元寶,就是如果加急的話我估計價格會貴一點。”
呂行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多少錢都行,隻要我兒子好了咋樣都行!”
“到時候,我會把錢一起給你打過去。”
他的眼神一直在呂雲楊的臉上停留,可那眼神裡沒有一絲溫情和心疼。
我的腦海裡響起了黃大錘的聲音:【他覺得他兒子不爭氣,被一個畜生折磨成這樣。】
【並且他覺得你和劉山兩個人,一點用沒有,為什麼不能直接把那個畜生弄死。】
我在黑霧中聽見了黃大錘和黃高山所有的溝通內容,我以為呂行最起碼會有一絲懺悔,但他想的跟我以為的並不相同。
我跟老劉走出彆墅,在回車上的路上,老劉見我臉色不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