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有點發堵,問老劉要了根煙點上,也不抽就看著它向上飄的煙發愣。
沒過多一會兒,老劉的車開到了鄰村,找了塊空地停好。
快要下車的時候老劉囑咐我:“等會兒進去的時候,記住我是你爹,千萬不要讓她碰你的手腕和頭頂。”
“還有到那你就胡亂應付她就行,不要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你負責應付她,我負責查探她家的底細深淺。”
“老劉,雖然我知道你很認真,但是我總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插科打諢幾句,我們就來到那女人的家門口,鐵門緊閉,老劉上前用力敲了幾下。
我貼著鐵門聽了聽,沒有聽見裡麵的聲音,正當我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你們找誰?”
我被嚇了一跳,回頭望去身後站著一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手裡提著兩袋塑料袋,裡麵裝著一些生活用品。
老劉說:“我們來找陳大神,她好像不在家啊。”
以前的出馬仙有大神二神兩個稱呼,大神是被仙家附身的那位,而二神則是執鞭拿鼓,請神,禮神,用神,送神。
女人從我們兩個中間穿過去,用鑰匙打開了鐵門:“我就是,進來吧。”
在往裡走的過程中,老劉說:“您瞅著真年輕啊。”
陳大神回頭看了老劉一眼,語氣有些不耐:“乾這行,不是看歲數,主要是看緣分。”
“歲數小的,跟你有緣也能把這東西看好,歲數大的跟你沒緣分,也看不好這件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劉忙不迭的點頭,附和地笑了笑:“那倒是,今天來就想讓你幫忙看看我兒子,他最近老做噩夢,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坐那吧,我瞧瞧。”
我與陳大神對立而坐,老劉則是站在一旁雙眼掃視著房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的眉毛皺起,拳頭攥成了一團露出了青筋。
陳大神坐在我麵前,她跟我們看事兒的方法不同,她沒有點香而是點了根草卷。
草卷是行話,也就是煙的意思。
抽到一半,她的身體開始左右有規律地搖晃,動作伴隨著哈氣。
看她一直頻繁打哈欠,我都害怕她下巴脫臼。
“姓名,生辰八字。”
她刻意壓著嗓音說話,那聲音讓我渾身一抖,心裡響起鄭小翠的聲音。
【真能裝犢子,幾十年修為的小黃仙都敢裝大尾巴狼了!】
鄭小翠的話差點沒讓我笑出聲,我急忙低頭輕咳兩聲。
“我不知道啊,爹你知道不?”
“我也不知道啊,你生那天我擱巴犁子呢,你媽生完就走了,你奶把你帶大的,但是你奶前兩年也走了,也沒人告訴我啊!”
老劉這一句話,讓陳大神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