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劉文傑朗聲道:“劉文傑!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三個數,若是再不開口訴怨,那我就直接抽你了!”
“3!”
說出一個數字,我上前一步。
“2!”
我距離劉文傑越來越近。
“1!”
在我高舉手中打鬼鞭,打算抽下去的時候。
劉文傑終於開口。
“我說!我都說!”
在他的嘴中,我知道了劉忠漢的為人,和劉文傑的怨氣來源。
劉忠漢表麵上光鮮亮麗,背地裡卻做了很多缺德的事兒,他賭博欠了很多錢。
比如,他爹每年都會種地,快到收成賣錢的時候,他就會回來將賣玉米的那些錢卷走。
後來劉文傑隻能外出去縣城打工,養活自己。
在打工的過程中,劉文傑與一個50多歲同樣單身的女人看對了眼。
那女人對他極好,每天給他買菜做飯,不貪圖劉文傑的錢。
這讓劉文傑動了想跟她結婚的心。
在回家拿戶口本的時候,遇見了劉忠漢回來要錢。
聽見自己爹要結婚,劉忠漢一百個不願意,隻因為從那以後他爹的錢不是隻養他一個人了。
還要養一個外麵的野女人。
兩個人大吵一架,劉忠漢以死相逼,不讓劉文傑再去找那女人。
劉文傑妥協了,不再去縣城,與那女人斷了聯係。
可劉忠漢從那之後心裡,窩了一口氣。
身體越來越不好。
直到最近,劉忠漢再回到家,夜晚喝的醉醺,將這幾年他所謂的心中委屈全說了出去。
“我從小沒媽,就你一個爹!我把這房子賣了,把賭債還了!你跟我去縣城生活不行嗎!”
“還結婚,你不配!她也不配當我媽!”
當天晚上。
劉文傑被氣的心臟病發作。
指著櫃上的藥央求劉忠漢給他拿。
可當時劉忠漢酒勁上頭,腳步歪扭去拿了藥,卻沒有將藥給劉文傑。
而是掏出手機開始錄視頻:“爹!隻要你說這房子委托我去賣了!我就把藥給你!”
劉文傑一直沒說,活活被氣死。
劉忠漢以為他爹隻是閉眼睛不想理會他,罵咧一句將藥扔在地上。
離開了。
直到第二天他回來的時候,才看見,他爹的身體已經硬了。
劉文傑說到這,鼻涕一把淚一把,坐在地上,聲音蒼老,看起來跟附身的中年男人外貌極為不搭配。
我看向鄭小翠:【他說的是真的嗎?】
鄭小翠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剛去地府查了劉文傑的死因和生平,確實一模一樣。】
大黑狗對著劉忠漢呲牙,發出陣陣低吼。
我將手中的打鬼鞭收起,扭頭看向一臉慘白的劉忠漢。
“劉忠漢,你他媽真是個畜生!”
我對著他,真心實意的罵了一句話。
周圍圍觀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
劉忠漢慘白的臉慢慢變得紅漲,像是猴屁股。
“你個死老頭子!你他媽的胡亂說什麼!你就有我一個兒子,等你死了這些東西不都是我的嗎!”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彆!”
“你活著的時候防著我,死了的時候詆毀我!你配當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