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劉忠漢的一瞬間,丁春香有些詫異。
但很快說道:“快進來,快進來!”
我們進了屋。
房間裝修很陳舊,但一塵不染,還彌漫著香皂的味道,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和劉忠漢坐在沙發上,劉文傑一直跟在丁春香身後。
看著她倒水,沏茶。
【劉文傑:春香你瘦了,最近胃還疼不?】
整個屋子隻有我能聽見劉文傑對丁春香的喋喋不休。
話語中滿是惦念。
丁春香將茶杯放在我和劉忠漢麵前,隨後端著一個杯子坐在了對麵。
就那麼垂著頭,誰也沒開口。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正欲開口的時候。
丁春香抬頭。
此刻,她眼眶微紅,聲音略微哽咽:“你爸...”
說到這她苦笑一聲:“你爸最近還好嗎?”
“昨天我早早就睡下了,說來也有些奇怪,我昨天做夢居然夢見你爸了,他在夢裡很痛苦,一直捂著胸口跟我說疼。”
“沒想到今天你就上門了,要是我說錯了,你彆嫌晦氣。”
“畢竟你爸這個歲數了,你還是得對他上點心。”
“你爸總是會跟我提到你,說你小時候多淘,說你以前的那些有意思的事兒...”
丁春香雙眼無神的盯著虛空,絮叨著想說的話。
此刻那片虛空中,有她最想見的人,可卻再也見不到了。
劉忠漢跪在地上,對著丁春香磕了三個頭,站起身拉著我就要離開。
離開前,他看著丁春香的身影:“丁姨,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親兒子。”
“我對不起我爹和你,我以後慢慢還!”
關上防盜門,隱約間能聽見丁春香的啜泣。
回到紮紙鋪。
我麻木的剪著紙人,腦海裡還回蕩著丁春香的話。
原來她在劉文傑死的當天,就有了感應。
次日清晨。
我被一陣視頻鈴聲吵醒。
點開一看是劉忠漢那張大臉。
此刻他的動作怪異,一隻手捂著左眼,聲音有些發怯:“小鐵啊,那個我爹是不是已經不生我氣了?”
我有些不耐地點了點頭:“當然了,你不是看著,不對你看不到,我昨天已經給他處理好了,怨氣消了,屍體的雙眼都合上了。”
“有事兒快說,我還沒睡醒呢。”
本來滿是困意的我,看見劉忠漢現在樣貌的時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此刻。
他左眼一圈烏青,看起來好像被誰打了一拳。
“漢哥,一看你就有正事兒,這麼快就找到兼職了,這是準備去動物園當替身了?”
聽見我的調侃,他有些不好意思:“小鐵,你看我這眼睛咋整的?”
在他問出這話的同一時間。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黃大錘的聲音還有一個畫麵。
【黃大錘:我回來了!】
畫麵中,劉忠漢躺在炕上熟睡,劉文傑站在他身邊,呲牙咧嘴給了他眼睛一拳。
“你爹劉文傑打的唄。”
剛說出劉文傑的名字,我眼前一花。
劉文傑出現在我麵前,一臉莫名的嬌羞?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