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這村子裡有一個說法。
橫死或者離奇死亡的人,隻能在家停靈三天,土葬可以有墳包但是不能立碑。
此外,孕婦,產婦以及生肖相衝者回避,返程過程中不能回頭,特彆是體質虛弱的人,以免衝撞到鬼魂。
當時,郭成忠算好了走陰的時間大概四,五天左右。
可當他回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伸手推了推隻能碰見冰冷的木板。
郭成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瘋狂的推著棺材板,並開口呼叫自己婆娘的名字。
路過乾農活的村民,路過新墳包的時候。
聽見了這個聲音,趕緊去了郭巧家。
“郭家媳婦,你快去看看!你老公墳裡有動靜!是不是詐屍了!”
郭巧她媽這一聽,慌了神,急忙跟著幾位村民趕了過去。
可趕到的時候,那墳裡已經沒有了動靜。
這讓郭巧她媽一下子沒了主意,她跪在墳包前哭泣:“當家的!你走好,我會將我們的巧帶大!”
墳包還是沒動靜,她們一行人原路返回。
直到第七天。
這天是郭成忠的“頭七”墳包裡再次出現動靜...
這時郭巧她媽下定決心,刨墳!
可這活沒有人願意乾,她就自己拿個鋤頭將墳刨開,周圍站著一圈看熱鬨的村民。
在露出棺材板後,她將訂棺材的幾個釘子卸下,用儘全身力氣掀開棺材板。
掀開後,她跌坐在地,看著棺材裡的景象,眼淚像是不受控製滑落掉地。
棺材板裡麵四處都是抓撓的血痕,郭成忠的手指甲已經被磨掉,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此刻。
附身在沈海英體內的郭成忠,在聽郭巧說完後,反而大笑起來。
可那緊閉的雙眼卻流出兩道眼淚:“隻可惜我當時道行不夠,不能附身跟她說話,告訴她我並未責怪過她,這樣的話她便不會鬱鬱而終,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你輕點哭,沈海英被你這麼一鬨身子受不了,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我皺眉開口。
郭成忠將眼淚咽下:“我這重外孫女有一堂兵馬緣,我是來當碑王的。”
葉寶才:【這姑娘雖然三十多歲,但尚未婚配啊,這堂口能立倒是能立,但怕日後的夫家嫌棄啊。】
我輕歎口氣:“你知道你這重外孫女,還未婚配吧?”
出馬這件事,並沒有必須婚配的硬規定,但畢竟是個姑娘。
要考慮到以後結婚的夫家,若是對這件事比較抵觸…
“我自然知道,小師傅莫要擔憂,我會給她找一個夫家,許她一位良配,夫家也有堂口,到時兩家堂口聯合!”
“單獨供奉,還是一方掌管一方輔助?”
郭成忠微昂頭,滿臉傲氣:“自然是單獨供奉!我郭成忠後代不屈居人後!”
龍鳳堂!
我腦海裡浮現出這三個字。
龍鳳堂跟夫妻堂,不是一回事兒,但又有共同點…
龍代表男,鳳代表女,但並不是說他們為龍鳳轉世,而是被世間認可的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