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
就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從門外進來。
柳仙動了,從天花板向下落。
同一時間,我也動起來,向前猛的一撲,將孩子抱在懷裡。
後背傳來了一陣劇痛,我下意識悶哼出聲。
王大爺怒道:“你找死!”
從炕邊拿起一個破木盆,用手掌用力一敲,踩著我後背的男人渾身一顫。
用手掌再敲一下,附身在男人身上的柳仙哀嚎:“我錯了!彆敲了!”
王大爺敲了第三下,伴隨著一聲慘叫,男人應聲栽倒在地,那柳仙再也沒了動靜...
我將懷裡的孩子穩當放在地上,看了看在地上躺著已經恢複正常的男人,又看了看王大爺手中的破盆:
“大爺,這是你的武器?”
王大爺將破盆隨意扔到炕上,上前兩步將被嚇哭的小女孩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直到女孩不再哭,他才對我說道:“法器,跟你手裡的硬鞭是一樣的。”
他能看出我手中還有打鬼鞭,是不是就代表鬼堂那些人還在我身邊?
我咽了一下口水還是不敢相信:“就敲這破盆三下,那難纏的柳仙就被趕走了?”
“不是趕走,而是殺了,讓他魂飛魄散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大爺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我,讓我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你不害怕?也不想問我為啥殺他?”
“那就殺了吧,哪怕你將那柳仙趕走,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還會回來,而且你不是說這男人跟柳仙並無因果嗎?那柳仙這樣做隻是在泄憤。”
王大爺笑了,將懷中的女孩放在地上,輕推她的後背:“去玩吧。”
女孩走後,他看向我:“現在可願拜我為師?”
“那我需要跪下拜師嗎?”
看出我的猶豫,王大爺哈哈笑了起來:“我那酒壺裡的酒到了,晚上咱爺倆喝一杯,就算你拜師了!”
“好!那我多敬你幾杯,王師傅。”
“剛剛就算我教你的第一課,出馬仙這行確實重因果,但卻不能讓因果束縛住自己的手腳,有些時候必須殺伐果斷,若是不狠點,那些精怪仙家也不會把你當回事,那些惡鬼壞仙,反而會欺辱你,傷害你的至愛親朋。”
王大爺跟老劉的想法不同,老劉主張勸導重因果,而王大爺重因果但殺伐果斷,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因果讓陳秀蘭清醒不再瘋癲。
這可能就是兩人的道,那我的道是什麼?我辦事的風格好像一直在學老劉,甚至是在模仿老劉這個人,但這真的是我的道嗎?
道是什麼?道是一切的本源,如同果實源於根,如同水有源,這裡的道不指道家,而是指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