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縣城醫院治不好,必須去大城市看,這不想把超市賣了,給孩子治病。”
“聽說現還準備將家裡的地都賣了,這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討債的,這才幾個月就花了這麼多錢…”
村民說著話,漸行漸遠,而我看著超市的櫃台上,還放著田嬸給那孩子沒做完的衣服,心中不免唏噓。
回到家後。
就見王大爺往櫃子裡放了些什麼。
我湊上前想一看究竟,卻被王大爺踹了一腳屁股。
“不是我說你,老王!我好歹也算你徒弟,你是不是背著我藏什麼好東西呢!”
王大爺白了我一眼:“滾犢子!沒大沒小的!”
我將村民說的話原封不動告訴了王大爺,他哀歎一聲去了廚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好像最近有些佝僂…
六月份的時候。
田嬸一家回來了,懷裡還抱著個骨灰壇,滿臉悲戚,雙眼通紅。
我走出院門,正好看見他們向我走來,而在骨灰壇上坐著一個不大的孩子,臉上噙著笑意,好似很得意的樣子。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正當我要回院的時候,眼前突生異變。
就見成群結隊的烏鴉,從遠處飛來,直奔田嬸懷裡的骨灰壇而去!
田嬸護住骨灰壇,梁家文和楊采揮動著雙手想要將烏鴉趕走。
直到他們三個在推搡間,那骨灰壇掉落在地,一地的瓷片。
他們愣在當場,那些烏鴉卻不再糾纏直接離開。
就在田嬸想跪在地上將骨灰收起來一些的時候,一陣邪風劃過,將骨灰吹散飄向各處。
我看得清楚,那個男嬰手指揮動了一下,那邪風才出現。
這件事讓田嬸瞬間崩潰,急火攻心暈倒在地…
我看著那男嬰兩隻小手拍打在一起,好像在叫好,這讓我心中有些憋悶,喚出鄭小翠讓她把那男嬰抓回來。
我避著王大爺進了屋,讓鄭小翠放下手中的男嬰,此刻他才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但我知道他能聽懂我說話。
“你為什麼不給他們留個念想,我知道你是來報仇的,可你這麼不留餘地你是想活活把他們折磨死。”
男嬰原本漆黑的雙瞳變成了血紅色,他飄蕩在半空,趁我不備瞬間鑽進我的腦海中。
我感覺到了難以抵抗的困意,雙眼一翻,就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看到的是一片寬敞的院落,我走到湖麵旁,看著自己的身上,竟然穿著寬大的古人服飾湖麵上映射著我的臉。
這是張陌生的臉,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吳念!”
聽見有人喊出這個名字,我不受控製的回過頭,眼前是三人:一對夫妻還有…年輕的田嬸?
我上前,嘴竟也不受控製地喊道:“爹娘,姑姑。”
正當我還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這田嬸喚來下人,拿來三碗湯。
“哥哥嫂嫂,這裡可都是上好的補藥,快嘗嘗。”
我也接過湯,正要往嘴裡送的時候,就見這對夫妻喝下了田嬸拿來的湯後,頓時腹部絞痛,額頭滲出汗珠,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我手中的碗掉落在地,撲上前,他們已經沒有了呼吸,死了…
我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田嬸,可她卻是輕蔑一笑,指揮著下人,要把我抓起來也灌下毒湯。
而我找準時機跑了出去,將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變賣,打算進京趕考,考取功名,為父母報仇。
可就在趕路的時候,我遇見了從山上下來的土匪,正是楊采和梁家文。
看到這我才反應過來,這個夢是這男嬰之前經曆的一切,他也是想告訴我,這田嬸一家對他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