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麵還有將近兩百隻狐狸等著。
不是我們進度慢,而是有些狐狸刻意刁難孫江,我沒阻攔畢竟它們現在這樣跟孫江脫不了乾係。
兩天兩夜後。
我的嗓子都快說不出話,孫江麻木的在地上跪著磕頭,他的額頭上磕出個大包,我的手腕累的也已經完全抬不起來,外麵還有將近一百隻狐狸。
三天三夜後,我找了賈迪過來幫忙,孫江現在像極了“南極仙翁”頭上腫了個大包,後來實在是磕不下去了,求助的看向我,我看向黃金,黃金彆開眼神。
直到最後一隻狐狸現身。
是孫江唯一救過的那位女胡仙,她對著我微微行禮:【辛苦小香童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幫孫江解決問題。】
我回禮,從嗓子眼擠出聲音說道:“老仙家客氣了,這都是弟馬該做的。”
【孫江日後不會有事了,這些年我護著他,被所有同族不理解甚至惡語相向,但畢竟我的孩子們因為他活了下來,此刻恩情以還完,從此以後山高路遠不再相見。】
說完,女胡仙轉身離開,孫江癱倒在地,他三天三夜也就睡了幾個小時,解決完問題後再也扛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我從櫃子裡拿出被子,蓋在他身上,揉了揉自己發軟的腿,回到炕上在紙上歸攏著他要拿回去供奉的胡仙們。
兩個小時後。
孫江緩緩醒來,他的脖子僵直動彈不得,我將寫好的紙交給他:“這個拿回去供上,真身的問題我幫你解決,不用擔心。”
他從懷裡拿出皺褶的紅包遞給我:“這個給你周師傅,多虧了你,這是不是就是保家堂啊?”
我將紅包收下:“想啥呢二姨夫?是不是還沒睡醒啊?這就是個需要供奉的單子。”
送走孫江後,我先給工廠打電話訂了一百八十七個真身,有大的有小的,還有七個是要紙紮的這個就直接交給賈迪就行。
做完一切,顧不上睡覺我先給鐘若水打去了電話。
“喂小鐵。”
聽見她的聲音,這三天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事辦完了。”
“聽你聲音都啞了,辛苦你了...”
“這辛苦啥!都自家人,而且這卦我沒費吹灰之力,揮揮手就解決了輕輕鬆鬆拿捏!”
十五分鐘後,掛斷了電話,賈迪正好進屋看見我後,急忙上前:“鐵哥?鐵哥!咋一直在這傻笑呢!你是不是也衝著啥了?”
就這麼一件事,我緩了整整一周,期間黃金和胡香兒沒事兒就過來嘲諷我幾句。
【黃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活你都敢接,年紀輕輕就想下來當碑王了。】
【胡香兒:男人都一個德行。】
一周後,我剛打開院門,就見外麵有個男人正在來回踱步。
見我出來後,男人還急忙轉過身,不讓我看見他的臉。
我皺眉將在後麵跟著的賈迪拉到一旁:“這小子你認識不?”
賈迪看了一眼,便不以為然說道:“他在這晃悠挺長時間了,好像是精神不好,有一次我還抓到他透過門縫....”
說到這,賈迪表情僵住,看向我身後大喊一聲:“鐵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