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麼英文,外國鬼我們也不是沒拘過。】
我略帶詫異:【外國鬼還能在咱這投胎啊?】
【投個屁,基本上都打工呢,投胎名額本身就有限,哪有位置給他們這些洋鬼子。】
另一道稍微尖銳的男聲出現:【我們哥倆對你倒也算熟悉,你出生的時候我們奉命過去拘,也被某些原因攔住,今天再次碰麵,你又這樣,怎麼?對我們有意見?誠心跟我們過不去?】
我輕笑兩聲,但魂體絲毫未動。
【為母攔鬼差,古往今來倒是不少,但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而你作為執法堂,應該了解地府律法,不用我跟你多說吧?】
我對著他們抱拳再次行禮道:【我自然知道,任憑兩位無常去稟告,我周鐵甘願受罰,但這一切跟我身後的鬼兵鬼將無關,跟我家身後師傅無關,一切罪責我一人承擔。】
濃霧中的聲音消失,兩道身影對視,像是在議論著什麼。
半晌後,其中一位緩緩說道:【既如此,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到判官堂前受懲處。】
我扭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手術室門口:【好。】
離開前,我對著鬼兵鬼將,下令嚴防死守手術室內的李鳳霞,等我回來。
【你能不能回來,你說的不算,要看判官怎麼說。】
說到這,我能感覺到有視線在上下打量著我,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就看你之前有沒有做過惡了。】
跟著兩位無常下到地府,這感覺跟我自己走陰不一樣,感覺一個恍惚就來到了一個類似衙門的地方。
我跪在空地,左右兩邊站滿了看不清樣貌的鬼兵,堂前端坐著一位身穿官服,頭戴烏紗,手持判官筆的大人,他的臉依舊看不清楚...
想來倒也正常,我畢竟還有陽壽,算活人,若是看清眼前各個判官的臉,那我就彆想回去了。
兩位無常一左一右站在我身旁,對著這位大人拱手道:【此子無視規章禮法,濫用職權,攔截鬼差拘魂,還望判官為他量刑!】
我心中已經猜測出這位是哪個判官,也學著無常的樣子拱了拱手:【我救母心切,無奈出此下策,但周鐵甘願受罰!】
【陽壽未儘?】判官沉聲道:【去孽障台前映照吧。】
照完後,我又被押了進來,判官輕歎一聲:【我無法給他定罪,你們帶他去陰律司吧。】
我站起身有些發懵,對著判官鞠躬後,又跟著兩位無常離開,在去陰律司的路上,我湊近他們小聲問道:【無常大人們,為啥這位判官不能給我定罪啊?】
其中一位無常將哭喪棒扛在肩上,跟我解釋道:【他根據四不四無原則量刑,四不是不忠不孝不悌不信,四無是無禮無義無廉無恥。】
【也就是說我哪個都不沾?那你們為啥沒直接帶我去陰律司?】
他對我翻了個白眼,沒有作答,但我在心中猜測:應該是這兩位覺得,我這次做了違背律法的事兒,那之前肯定也乾了不少缺德事,所以把我送到這來,想讓判官給我定罪。
再送去陰律司奪了我的陽壽,打入地獄受罰...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已經到了陰律司,我跪在空地,抬頭看向坐在上麵的判官。
還沒等我和兩位無常說話,他就好似知曉了全部事情,聲音低沉蘊含怒氣:
【你可知你違背陰間律法!作為執法堂阻鬼差勾魂,罪上加罪!今日我扣除你二十年陽壽,你可認罰!】
我的頭頂傳來轟隆隆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