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迪詫異問道:“鐵哥,為啥掛他?他要是找彆人咋整?給嬰靈蓋的廟不要了?”
“他剛開始懷疑,情有可原,但挖出來剪刀後,他依舊在質疑堂口師傅,那就沒必要慣著他,他要親自過來,將剪刀和木頭人送來,跪在堂口磕三個響頭,我才能給他看。”
“要不然說好聽點,我這是上杆子,說不好聽就是賤,不給他長個記性,以後有啥事找我,他還是質疑還勁兒勁兒的,我就算了,堂口師傅們少說也有幾百歲了,都能當他太太太爺爺,給他看事還得看他臭臉?”
“就算他不來也沒事,我看卦也不是為了掙錢,我告訴他這個事,也是為了對得起他給的卦金,剩下的他愛找誰找誰,給嬰靈蓋廟的話,咱多賣點紙活,要是攢的錢不夠,實在不行在咱家院裡蓋一個不就完了?”
在我說話期間,章光祖一直在瘋狂給我打電話,一直在掛斷的我有些煩躁,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他拉黑。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當天晚上,我和賈迪正吃飯的時候,院門被敲響,賈迪要去開門,我將他按在凳子上,走到院門處問道:
“誰?”
“是我啊,周師傅。”
果不其然,門後傳來的是章光祖的聲音。
我裝作不認識繼續問道:“你誰啊?不認識。”
來回幾回合,章光祖聲音都沙啞了幾分,我這才將院門緩緩打開,就見他依舊夾著個皮包,一個手提著個黑塑料袋,隱約可見裡麵裝著紅布。
“周...”
他抬手想跟我打招呼,我沒理直接走進屋,他跟在我身後進來,將塑料袋放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跪在供桌前,用眼神偷瞄著我。
雙手合十,盯著黑堂單誠心誠意道歉,最後磕了三個頭,這才拘謹的站在我旁邊。
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煞我幫你破了,我也不為難你,知道你現在資金不周,房子還要重新蓋,但嬰靈廟的事兒,你可彆忘了。”
章光祖千恩萬謝,將皮包拿在手中,從裡麵拿出一摞現金放在桌子上。
“把錢拿走,我幫你破煞,你幫我蓋廟,還是那句話,這廟不會讓你白蓋的。”
我拿著錢,強硬的塞進他皮包中:“沒啥事兒的話,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他走後,我和賈迪也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到黑塑料袋前彎腰拆開。
紅布包裹後,木頭人和剪刀上的煞氣被阻擋了大半,但握在手裡的時候,依舊讓人感覺不舒服。
拆開紅布,將它們放在供桌上,恭敬上了一根香。
葉寶才師傅,從堂單裡出現,用手隨意一抓,就見他手上出現兩團煞氣,他笑道:【這煞氣現在還真是少見,等我玩兩天再滅。】
【木頭人和剪刀上麵的煞氣已經沒了,等會你直接拆吧拆吧扔了就行,你要想留著做個紀念也行。】
木頭人被我用火燒了個乾淨,這剪刀看樣子還能用,索性就放在供桌下的櫃子裡留了起來,以後還能給賈迪剪紙人,當然如果他敢用的話。
轉天早上,我和賈迪起了個大早,店裡的紙人最近訂貨的比較多,今天要跟他出門送貨。
中午12點左右,我和賈迪把貨全部送完,返程的路上,路邊居然有人在正午頂著大太陽燒紙…
火堆旁站著個老頭,一個勁兒在往火堆裡扔著金元寶,而在他旁邊站立著個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