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那之後,曾白玲眼淚流乾了,話也說淨了她性情大變,她老婆婆讓她打狗她罵雞,讓她往東她往西!反正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她家日子現在能重新過起來,一個是因為我在背後保著,另一個就是因為現在曾白玲掌家。】
【所以劉龍現在遭受的所有都是活該,我跟你講述這些事隻用了幾句話,但我這弟馬受的委屈卻是實打實的好幾年。】
我聽的入了迷,曾白玲見我長時間不說話,又偷偷撿起凳子腿。
胡仙慈愛的看向曾白玲,長歎一口氣對著我說道:【她嫁進老劉家是命苦,但你記住,這對於老劉家是福分,如果老劉家現在還是劉龍母親掌家,必定房倒屋塌。】
我回過頭緊盯著劉龍,他捂著被扇腫的臉,憋屈的跪在角落,果然人不可貌相,任誰都看不出他以前這麼畜生。
接下來的半小時。
胡仙不願意難為曾白玲,同意讓我再寫一張堂單,恢複與她的感應。
但隻有一點要求,要劉龍身戴大紅花,三步一叩首,從這裡一直磕到劉家。
劉龍吞吞吐吐想要拒絕:“周師傅…磕頭可以…我回家猛猛磕都行,但從這磕到家我這臉還…”
曾白玲一個眼刀過去:“你磕!還是!不磕!”
“媳婦…主要是現在也沒有大紅花啊…”
“有!咋沒有呢!”我站起身在櫃子裡翻找起來,從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大紅花,扔給劉龍:
“這是之前,我去接我家師傅的時候,戴的大紅花,一直沒扔,就怕有的老仙也有這癖好,送你了不要錢。”
劉龍苦笑著將大紅花戴在身上,胡仙對我比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
寫好單子後,曾白玲給了卦金,又將損壞的凳子折現賠給了我,就率先出了門。
劉龍要跟著出門,我叫住他:“你家老仙說了,要從這!開始三步一叩首。”
目送著他的背影,賈迪有些感歎,為劉龍打抱不平:“這曾白玲下手也太重了,好像不是自己的親老公一樣,剛才我都怕她老公被她活活打死。”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你聽完他們之間發生了啥,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給賈迪原原本本重複了胡仙跟我說的話,他嘴半天都合不上。
片刻後才緩緩說道:“咋沒給劉龍打死呢?我趁亂踹兩腳好了!”
我和賈迪將雜亂的屋收拾乾淨,被曾白玲夫妻倆這麼一鬨,身心俱疲,本想著今天就不去店裡了,在家休息。
萬萬沒想到,有主家電話打來,要求現在送過去倆紙人。
我和賈迪隻能開車到店,還沒進門,我就看見,我們紮紙鋪正對麵的門店在裝修。
賈迪也聽見了機器的聲響,循著聲音望過去。
就見從那正裝修的門店內,走出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我們兩個隔著街對望。
“同行。”我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下意識說出了聲…
賈迪微微一頓驚訝道:“同行!?還是開在街對麵的同行,這是故意來搶生意的?”
“誰知道,反正咱也不指著看卦掙錢,也影響不到咱們啥。”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但我沒想到,這位同行,竟在當天上門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