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告訴我,她是我哪個七大姑八大姨?那八百年都不聯係,一見麵就彈我!”
聽出我語氣不好,黃金隻能繼續用爪子給我揉頭:
【不是這輩子的,她是你某一世的姐姐,那一世你慘死在家中,她一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為你報仇,隻能自行用利刃抹了自己的脖子。】
我看向女鬼,她脖子被鬼氣遮的嚴嚴實實,但隱約間確實能看見有一道刀疤。
【那一世的死亡本就是你的劫難,並不是冤死橫死,所以你無法在地府逗留,隻能繼續輪回投胎,
而她因你死怨氣滔天,成了惡鬼,但並未傷人反而下了地府請來大印,合理為你報仇雪恨。】
我看向汪福星,雖記不起來,但心中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傷感,下意識上前兩步。
【兔崽子!你那什麼眼神!】汪福星掐著腰,語氣刁蠻:【你是我弟弟!彆人欺負你就是在打我的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等我報完仇後,才想起來要找你,下地府很多次也沒找到,我以為你變成孤魂野鬼不知道在哪被誰欺負呢,但直到前段時間我遇見了周秀芬。】
【她說你投了胎,名為周鐵,跟你家師傅通了氣,我就一直在這空墳中等你,見到你之後雖說樣貌變了,但給我的感覺,你依舊是我弟弟。】
我走到汪福星身前,低聲說了句:“辛苦你了老姐。”
轉天早上,養老院門口。
那空墳已經遷走,張姐本想給我錢,但卻被黃遠明攔住:“不必!我們不是為這碎銀幾兩,不過是在積德行善罷了!”
“黃老弟,我昨天在窗戶前看到你和賈老板,突然一瞬間倒地上了,這是不是也是做法的一部分,
這是不是為了虛晃那鬼一槍,讓她放鬆警惕轉移她的注意力?”張姐疑問道。
黃遠明一時語塞,求助的看向我和賈迪。
我倆同時扭頭,45度角仰望天空。
黃遠明正色的看向張姐:
“張姐姐,你稍等片刻,我問問我哥這事兒能不能說,有的時候不能瞎說話,因為這同等於泄露天機容易遭雷劈。”
說罷,就把我拉到一邊,用手機給我轉了五千:
“鐵哥,這是這次辦事兒的錢,我替我未來攜手一生的大寶貝給了,你幫我想想該怎麼跟張姐姐解釋我昏睡過去的事兒唄。”
這錢我退了回去,並沒有收,畢竟這墳包是因我而不能遷,裡麵的鬼也是在等我,於情於理這錢我都不能收。
我拍了拍黃遠明的肩膀:“遠明,你自己編吧,彆太離譜就行,畢竟以後...她也是同行。”
黃遠明愣愣的看向我:“張姐姐以後也出馬啊?”
我聳了聳肩,暗道:畢竟你家那堂老仙,在等著她呢。
沒做任何解釋,我跟賈迪開車離開,但沒回家,而是去給養老院的老人們買東西,什麼四件套,牛奶大米豆油。
東西太多,用車拉是拉不過來了,最後隻能讓他們送貨送到養老院。
我和賈迪直接打道回府。
到家後,賈迪嘟囔道:“這一趟除去黃遠明給的一千,咱還搭了將近兩千。”
“還有鐵哥,你這次咋還看空卦了?不是你跟我說不能走空卦,不能看白卦的嗎?為啥這次辦事兒的錢沒收?”
我躺在炕上,抻著懶腰:“說是去關懷老人,又不給錢又不買東西,算啥關懷老人。”
緊接著,我將汪福星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這事我不能收錢,收了這錢喪良心,擔因果。”
“但這件事屬於特例,出馬仙確實不能走空卦,不能看白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