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姓謝,下文就稱呼他為謝大哥。
一周前。
他母親八十八大壽,家裡的親戚都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就當是為老太太過壽了。
剛開始,氣氛還比較祥和,可謝大哥兒子謝永安,當天在壽宴上喝了幾杯酒,從這開始氣氛就不對了。
喝完酒的謝永安,雙眼緊閉,他姑姑也就是謝大哥的妹妹,用手推了推他。
這麼一推不要緊,謝永安猛的站起身,指著他姑的鼻子罵:“你他媽的不守婦道!出去搞破鞋!你個臭不要臉的!”
他姑一聽,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被氣的渾身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
謝永安二叔走了過來,也就是謝大哥的弟弟,上前訓斥道:“耍什麼酒瘋!能待就待!不能待滾出去!”
他本以為能震懾謝永安,沒想到後者竟開始罵起了他:
“該滾的人是你吧!裝什麼大孝子!你巴不得你老娘死!裝什麼母慈子孝,你說一套做一套!”
當謝大哥從廁所回來的時候,整個宴會廳打成一團,謝永安邊摔盤子邊罵,罵的嘴都開始噴沫子。
壽宴不了了之,老太太被氣病,三天起不來炕,直呼自己大限將至。
就這樣,謝永安還在罵:“老太太,你收拾收拾死了得了,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錢幣。”
“你要擔心死了沒錢花,我可以給你燒點金克砸,讓你死了之後笑哈哈!”
他剛說完這話,謝大哥直接拿起棍子抽了上去,挨打的同時,謝永安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嘴裡還在嘟囔著聽不清的臟話。
說到這的時候,謝大哥打了個寒顫:
“周師傅,他那眼神好像就要把我生脫活剝了一樣,從那之後我心裡就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我兒子不是我兒子。”
“後來實在沒招了,我怕他再給我媽氣出個好歹,隻能把我媽送到我妹妹那,讓她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他話音剛落,我腦海裡就出現了個影像。
畫麵中,沒有其他東西,隻有一窩黃鼠狼。
看到這,我就明白過來,纏上謝永安的是一窩黃仙。
說話間,到了地方,我們進了屋。
剛進屋,就見屋內炕中央,盤坐個年輕男人,手裡攥著一瓶馬上被喝見底的白酒,見我們進來後,嘴角咧開了個詭異的弧度。
“這就是我兒子...”謝大哥話還沒說完。
謝永安開始瘋狂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笑,笑到臉被憋的通紅,最後都把自己笑吐了,嘔吐物混合著白酒,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哎我曹的,啥事樂這樣啊,第一次見給自己笑吐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我低罵一聲,跟賈迪同時後退一步。
謝大哥正要上前收拾,謝永安將酒瓶直接砸了過來,指著賈迪罵道:
“你克完你爹克你媽!活該你沒家!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左臉欠登,右臉欠踹!你他媽純是個禍害!”
(以下省略十個字,罵的老臟了,大家自行腦補吧。)
賈迪被罵的雙眼通紅,就要衝上去,我將他拉了回來:“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