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你工地的錢下來了好幾萬,轉頭我爹剛死,正要買墓地,你把錢借給你哥們了!”
“劉年青,我跟你過這麼長時間!我爹在你心裡都不如你哥們是嗎!不是因為這個咱們手裡才沒錢的嗎?不是因為這個才隨便找了塊地方給我爹埋了的嗎!”
“你媽死之前,我爹埋的那塊地要開發,隻能遷墳,當時咱倆手裡有錢了吧?我想著跟你商量商量這次給我爹買塊墓地吧。”
“我剛回家,你就跟我說把卡裡錢全花了,都用來給你媽買墓地了!劉年青我跟你過這麼多年,你咋就能這麼對我?”
“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我爹的骨灰盒放進你給你媽買的墓地裡了,咋的了?不行嗎?這事我就問你有毛病嗎?”
李夢琳沒有嚎哭,沒有嘶吼,麵容平靜,不過雙眼噙著淚水。
“我沒騙你,當時我確實想給你爹買墓地來著...”
劉年青聲音緩慢,說出了那段李夢琳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在李夢琳父親去世前一天,她和母親出去買飯,病房裡就剩下劉年青和李父兩人。
就在這時。
病房門被猛的推開,當時劉年青以為是李夢琳她們母女回來,抬頭看去,竟是五個男人。
這五人,劉年青都認識,是李父村裡的人,他以為是過來看望李父的,就迎了過去。
沒想到,剛走到他們麵前,劉年青就被其中一個男人推了個踉蹌。
還沒等說話,為首的村民就拿出幾張按了手印的紙,抵在劉年青身上:
“這是你老丈人欠我們的賭債!你們這一家人真有意思,這錢到現在沒還我們一分,是不是想人死賬消!”
劉年青皺眉拿過一看,上麵確實歪歪扭扭的簽著李父的名字。
但他拿不準,這字到底是不是李父簽的,李父現在還在昏迷,沒辦法確認,萬一這些村民是合夥騙自己家錢咋辦。
可這群村民不依不饒,甚至揚言,如果不還錢李父彆想安穩下葬!
劉年青沒轍,隻能認栽,算了算,手裡的錢甚至還不夠給李父還賭債,他隻能向他哥們借了些錢,還了錢。
日子一天天過,劉年青也沒跟李夢琳提過這件事,他想著不管這事兒真假,錢還都還了,還跟她說啥,本身那個時候李夢琳剛生完孩子,再讓她跟著上火不值當。
“我媽的墓地也沒花那麼多錢,但是我不是還你爹賭債的時候,向我哥們借錢了嗎?還錢之後卡裡就沒剩多少錢了,我怕你發現這件事,所以就和你說卡裡錢全給我媽買墓地了…”
劉年青蹲在角落裡,雙手捂著腦袋,語氣低沉。
“撒謊!你怎麼這麼能編故事!我爹撲克牌都不會,咋可能欠下那麼多錢!你是不是覺得人死了,你咋編都行!”
劉年青抬頭看向李夢琳:“李夢琳,我啥樣人你不知道嗎!”
看他倆又要吵起來,我站在他倆中間,伸出手示意:“打住!彆吵了,在你家辦一回事兒,我耳朵都要被你倆吵的起繭子了。”
“李夢琳,我家師傅去地府查到的,跟劉年青說的一樣,你不信我,不信他,這樣我直接把你爹搖上來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