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楊紅梅家確實有一堂保家仙。
約莫著應該是半年前吧,她拖地的時候腳一滑,許是摔的狠了,也許是老了骨頭脆。
就這麼一下,摔出來個骨裂。
從醫院回到家後,她坐在炕上,就看著那牆上貼著的保家堂單發愣。
她想著,這次多虧了老仙幫忙,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以自己的身體素質,估計這一下就直接就摔折了。
但楊紅梅通過這件事,也感覺到自己歲數大了,腿腳也沒有那麼利索了,畢竟供了他們初一十五總是要上香磕頭的,沒事還要給他們收拾收拾擦擦灰。
萬一再不小心摔了,醫藥費事小,兒子劉安本就工作忙,彆再給他添麻煩。
劉安雖說已經成家,但兒媳並不信這些,要是送過去讓他們繼續供奉,估計會讓小兩口吵架。
想著想著,楊紅梅就想起,那村口的小廟了,村裡人都說那小廟中供奉的蟒仙特靈。
要是有什麼想求的事兒,不是特彆過分的,隻要上些雞蛋,給點香火,求一求,蟒仙都能滿足他們的願望。
那裡麵的堂單,楊紅梅路過的時候看到過,都已經破敗不堪了。
她想著堂單跟堂單之間應該都一個樣,到時候把家裡的堂單揭下來,在空白的地方寫上蟒仙的名諱,給它貼在小廟裡,那位蟒仙應該也能住進去。
這樣還給那小廟裡的蟒仙換了個新堂單,逢年過節她也能去小廟那拜一拜,自家的保家仙還不會離自己太遠,這想法真是無懈可擊!
說到這,蟒仙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自己:“她要是把我名諱寫對了,我還不至於這麼生氣!”
“我叫蟒大炮,她給我寫個蟒大寶!我他媽活這麼長時間,說給我改名就給我改名了?小香童你就說有沒有她這麼欺負人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嘴角,伸出手擋住嘴,皺眉點頭佯裝附和:
“沒有,太過分了!大寶哪有大炮威武霸氣!”
但我說實話,蟒大炮真不如蟒大寶好聽,這群老仙取名這麼草率嗎?我家還有位老仙叫蟒大彪...
想到這。
我就感覺到後腰處被類似鞭子一樣的東西,抽了一下,疼的我瞬間直起腰,同時心裡響起蟒大彪的聲音:
【咋的,我叫蟒大彪礙著你事兒了?】
在心裡跟蟒大彪師傅,誠心誠意道了歉後,後腰處的疼痛才漸漸消失。
麵前的蟒大炮老仙,看見我一臉疼的像便秘一樣的表情:“你要是憋不住,你就先去,我等你一會。”
我乾笑兩聲,示意他繼續向下講,蟒大炮表情又變的極其委屈,緩緩開口道...
楊紅梅去小廟貼堂單的時候,蟒大炮並不在場,他出去幫人辦事兒去了,剛回來就看見自己香碗子不見了!換成了個根本沒見過的香爐!
甚至自己那堂單也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不新不舊的黃堂單,上麵都是不認識的名字,最下麵還歪歪扭扭寫著:蟒大寶三個字。
他當時懵了,站在原地都沾點不知所措,蟒大炮心尋思:媽的就出去這麼一會!家被偷了?蟒大寶是誰啊!
就在此時。
從那堂單裡出來五個道行不高的仙家,看見他之後都一臉訕笑,將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這讓蟒大炮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那五六個仙家一頓胖揍,再看到堂單上自己被寫錯的名字更生氣了。
這個時候蟒大炮也沒想過,來當楊紅梅的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