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名叫:吳文芳。
仔細查了查,堂口立的不對,她應該跟我立一樣的鬼堂,可吳文芳從手提箱裡拿出來的卻是紅堂單。
隨後我拿起紅堂單,上麵寫著滿滿登登的名字,但第一個字都是:朱。
我皺眉問道:
“你這堂單咋寫的,咋還都是朱開頭呢?朱天剛,朱小花,朱大炮,這都啥跟啥啊,這堂單你寫的還是那大神寫的?”
吳文芳坐在凳子上,隨意撩了一下頭發:
“我秘書給我寫的,當時去的大神家,我在院子裡跟大神打電話報的名。”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報名的時候也想過,後期問那大神的時候,
他說我祖宗是天蓬元帥,所以堂單上的老仙都姓朱,都是天蓬元帥的族兵。”
我滿臉黑線的看著吳文芳:“恕我直言,你這堂單上的名字,不太像天蓬元帥的兵,倒像…掉豬圈裡了,你這腦袋哪行啊!咋信的呢我就沒整明白!”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你都去大神家了,你倆為啥不麵對麵立堂呢?為啥還要打電話報名呢?”
“他說我身後老仙厲害,適合在院子裡報名,這寓意著日後我堂口會有一片廣闊天地,但他不能在院裡,因為他要在屋裡坐鎮,順便把我要供奉的像體開光。”
吳文芳說到這,我腦海裡出現個影像。
畫麵中:
吳文芳坐在大神家的院子裡悠哉的打著電話,胡亂的報名,她身後的四、五十位鬼仙,都咬牙切齒的站在大神屋門前。
雖說他們的表情凶狠,但都沒有闖進屋,隻因屋門上貼著三張符紙。
大神則是坐在炕上,周圍是一堆像體,他扣開像體底部的紅布給像體開光,但!往裡麵塞的並不是對應的經文,而是一堆破樹枝,破棉花。
看到這,我心裡清楚了過來:
他屋門貼著的符文,應該是高價從彆的地方買過來的,並且他讓吳文芳在院子裡報名,隻是不想跟這群鬼仙碰麵,
畢竟他心裡清楚的很,這群鬼仙道行不低,他也看出來了這堂口他根本立不了,但是又想賺這份錢,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立堂的時候讓吳文芳坐在院裡,他則是躲在屋裡,省的到時候這些鬼仙真急眼了,一鬼給他一腳,再給他踹死。
我沒說話,三步並做兩步,走出店。
吳文芳小跑跟在我身後:“周師傅,你去哪?”
我指了指她車後備箱:“打開。”
司機看向吳文芳,後者點頭:“聽周師傅的。”
後備箱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像體,我隨意拿起一尊,撕開底部的紅布,將裡麵的樹枝和棉花掏出來,拿給吳文芳看。
順便給她講了一遍,該怎麼開光,為啥那大神不讓她進屋報名。
肉眼可見,吳文芳的臉色極其難看:“所以我被騙了。”
沒等我回答,她拿出手機摁了幾個號碼,去一旁打起了電話,隱約間我聽見一個地址和一句話:把他家門拆了。
吳文芳回來後,看向我:“那我處對象這事,跟我立錯堂口有關係嗎?”
黃金閃身出現,坐在我肩膀上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