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濤被打懵了,反應半天後猛的站起身,抬起自己那狗爪子就要扇回去。
賈迪直接撲了上去:“你打我鐵哥就算了!你踏馬還要打女人!”
“打我咋就算了?這事兒不能算!”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拽住高濤的頭發!
我他媽也撓他,讓他剛才摳我,我撓死他個王八犢子。
張鳳霞本想也加入混戰,但不放心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小光,就隻能抱著小光在一旁瘋狂的罵著。
基本上每一句話都有高濤母親的事兒。
吵鬨聲和打架聲,將附近的村民都喊了出來。
他們把我們和高濤強行分開。
其中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拄著拐杖冷眼看向張鳳霞:“你咋好意思回來的呢!還帶兩個小白臉!不守婦道!就不怕村裡人戳你老張家脊梁骨!”
兩個小白臉?賈迪比我黑多了,應該叫小黑臉。
“你們這些土埋半截馬上就要嘎嘣死了的老登!在背後他媽瞎嚼舌根,亂說話,真不怕爛屁眼!”張鳳霞指著老頭說道:
“之前跟高濤這個沙幣結婚,我尊重你我他媽叫你一聲姨夫!我倆現在都離婚了你他媽算個啥!你在這跟我指手畫腳!你生病住院兒女都不管的時候!是我伺候的你!你個老不死的!說這話你像沒長牙!”
我掙脫旁邊人的拉扯,指著老頭罵道:
“老登!你馬貝的!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一個女人家,不都覺得張姐不守婦道嗎,不都說她懷的不是高濤的種嗎!
那咱今兒就去做親子鑒定!到時候結果出來後!但凡你們說的是瞎話,我天天畫個圈詛咒你們這些嚼舌根的嘎嘣瘟死!”
高濤被村民扶著站起身,用手指了指張鳳霞和小光,又指了指我和賈迪:
“行,誰不去誰狗揍的!(狗生的)”
五天後。
親子鑒定出了結果。
高濤確實是小光的親生父親。
拿到報告後的高濤,雙手都在顫抖,他眼神慌亂的看向張鳳霞也看向小光。
他正要靠近的時候,我擋住他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退一萬步講,小光就算不是你的親生兒子,那也是你和張鳳霞的事兒,跟孩子沒有任何關係,稚子無辜!更何況這他媽是你的親生兒子。”
“你整整放鬼折磨你親生兒子三年,導致他現在已經跟正常孩子不管是思維還是智商完全不一樣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躺那想想,好好回味回味你是怎麼對你兒子下手的,
怎麼對一個孩子下手的,這三年的折磨他一個孩子日日夜夜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因果是一個回旋鏢他終於要紮到你身上了,因果循環!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高濤聽到這,雙腿一軟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眼前的小光,顫抖著聲音說道:“兒...子...”
張鳳霞拉著小光的手:“咱們走吧。”
在我們上車後,身後傳來高濤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真是作孽。
兩年後。
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和賈迪去小吃街看到了張鳳霞,她現在自己擺了個攤,雖說累點,但生意不錯有不少回頭客,也賺了不少錢。
我問起小光的近況。
張鳳霞笑道:
“上學呢,他是他們班歲數最大的孩子了,雖說腦子照好孩子差點勁,但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大家對他都挺照顧的,現在一放學就過來幫我乾活,老懂事兒了!”
我笑著接過她遞來的烤冷麵,吃了一口,對她豎了個大拇指,賈迪吃了兩口後問道:“那個畜牲怎麼樣了?”
“拿到報告後,就瘋了。”
沒說幾句話,張鳳霞攤前就圍滿了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