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歎口氣:【老頭啊!你這給我整的乾著急!我問你媳婦了,你媳婦現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啥問題!你到底是啥心願未了咱倆能不能直奔主題!】
【她知道!你就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倆結婚之前的事兒!!】
【那她要是沒想起來,我還得再回來!本來我就虛!你來回折騰我乾啥啊!我!大活人!老往地府鑽啥啊!】
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麼,郝爹都緊閉著嘴不再開口。
我來了些火氣,故作凶狠嚇唬他:
【老頭你是真當我脾氣好了,我真一鞭子下去你就在陽間徹底臥倒了,你家人也不用看著你死都不咽氣懊惱了!】
郝爹嗤笑一聲:【這可是地府!我旁邊站著的就是鬼差!你還敢...】說到這兒,他餘光中就見一旁的鬼差悄悄轉了身。
【看見沒!人家都不管你!再說你一直吊著一口氣,不光你難受,你家裡人看著也揪心,也給地府添麻煩知道不!】
【咳...】郝爹輕咳一聲:【這樣吧,咱倆各退一步...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去那翻翻,那裡有我留下的錢,還有一張老照片,你拿著這些去質問趙秀芬就行了,她不把這事兒說明白了我打死不咽氣!】
記下他說的地方後。
我靈魂歸竅,坐起身讓混沌的腦袋清醒了片刻,就一個大跳下了炕。
賈迪扶著我:“鐵哥問出來沒。”
我搖了搖頭:“這老登死強死強的,就是不說,但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我來到郝明言待著的屋,後者也急忙起身問道:“咋樣周師傅!”
我沒說話,環顧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衣櫃上,搬了個凳子在衣櫃頂摸了又摸,果不其然找到了個裝著東西的鐵盒。
拿下來打開一看,裡麵裝著一遝子錢和一張老舊的照片,上麵是個年輕的女人,看起來這照片可有些年頭了。
我扶著賈迪跳下凳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哎呦,這老頭還挺浪漫,這是給自己老伴年輕時候的照片珍藏起來了…
但很快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不對!不對啊!!郝爹剛才說的可是,拿這照片去質問趙秀芬...那這照片上的女人...
我滴媽啊!完了完了!你說這老頭都要死了!這咋還整出來個小寶貝呢!我這咋去問啊!竟給我出難題!這踏馬啥劇情啊!八十歲不肯去世是因為年輕時那破碎的白月光?
就在我頭腦風暴的時候,郝明言湊了過來,拿起照片看了看後開口說道:“媽,這女的誰啊?”
趙秀芬疑惑的站起身,也走了過來,在看見照片的那一刻臉色大變,直接從郝明言手中奪過照片。
她手在輕輕顫抖,混濁的雙眼含著眼淚看向躺在炕上的郝爹:
“好啊你!我跟你過了幾十年了!我踏馬又要照顧一家老小,又要下地乾活!起早貪黑從早忙到晚!你是一點沒念我的好啊!還踏馬對這騷*念念不忘呢!”
趙秀芬越說越激動,最後將我手中的鐵盒也搶了過去,用力摔向郝爹,裡麵的鋼鏰紙幣掉落在地。
還好。
郝明言眼疾手快,擋住了鐵盒,這才沒讓郝爹被砸。